“緋聞都快變醜聞了!”父親痛心疾首地直拍桌子。
唐夏做為客人來吃飯,本就不太自然。現在又做為外人觀摩人家的爭吵,除了窘然就是分分秒秒的折磨。她好想偷偷爬到門口,溜出去!
“笑話還沒看夠,還想看多久?”秦正磊將怒火燒到她身上。
唐夏一愣剛要冒出句‘你被秦叔罵,關我屁事!’但機敏的她看到個現成的台階,便順坡下驢。“我走,我這就走!”
她時不時地偷瞄著開車的秦正磊,他像個炮筒子仍有餘威!稍不留意,她隨時都可能被燒成非洲娘們兒。“那個...剛才謝謝你仗義執言,替我解圍。”
“你哪隻耳朵聽見我為你仗義執言?哪隻眼睛看見我替你解圍?”
“你說你有女朋友啊!我本來想拒絕秦叔,但又不知怎麼開口。這時你公布了喜訊,完全拯救了我。雖然我們勢不兩立,但現在我是真心感謝你。”
他猛踩刹車,“下車。”
“這裏是大馬路!”除了前方有幾輛行駛的車外,沒有一個人,她不得不承認她害怕。
“你想讓我推你下去?”他的怒火衝破理智,透過冰冷的黑眸竄出一道閃電。
“秦正磊,你這個沒人性的家夥!”唐夏被扔在了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大馬路上,她後悔自己要感謝他的想法,並且還說了出來。
她發誓,跟他保持一慣的勢如水火的敵對關係!
唐夏慶幸穿的不是高跟鞋,不然她的腳肯定奉獻在這條路上。即便腳下是休閑平底鞋,經過一個多小時的慢步,她的腿由開始的疼到麻木狀態下,終於爬回自己的小窩。
她直接撲到床上,一動不動進入睡眠模式。
而城市的另一麵,唐夏的敵對——秦正磊倚,在桌角毫無睡意。
他從抽屜裏,拿出一個看上去不甚嶄新的首飾盒,四邊都有些因時常打開而磨舊的樣子。裏麵安靜地躺著一枚珍珠發夾,一字排開的白色珍珠造型尤其的簡單,卻因它的色澤飽滿而不單調,反而彰顯簡潔中的落落大方。
他拿在手中,輕輕摩挲著,仿佛觸到那頭柔順的長發,鼻息間流動著獨屬她的發香。他深邃的眼眸,無數次回望著短暫而美好的愛戀,流轉著美好的舊時光。長夜漫漫,唯有它一路陪伴,不會背叛!www.x33xs.com
唐夏雙腿酸痛一瘸一拐地來上班,被阿走攙扶著店裏,梁伯讓她休息一天,她笑言沒事,哪好意思因為自己的原因讓其它人受累。梁姨在前台放了轉椅,讓她坐著結賬收銀。
今天的她超幸運,來店裏的老顧客都示意她,不用起身服務,都自行來前台拿披薩和飲料。還有的客人主動將吃剩的食物倒入垃圾箱,把桌麵清理幹淨。
這一切都是那樣的自然到順理成章,卻讓唐夏越發覺得不可思議,大家像是商量好似的,善意的微笑,關切的尋問,“你還好嗎?”
直至她抬頭看向牆上的小黑板上赫然寫著,‘今日夏夏不適,請盡量自助,謝謝理解。’
溫暖的狂潮肆虐著她漂泊多年的心,打濕了她的眼眶。
她孤身一人在國外上學,沒有家人,沒有朋友,更沒有錢。即使生病再嚴重,也要堅持工作,不能遲到。即便發高燒下不了床,也要把藥片準備好。就著冰水吞下苦澀,全身冷的打顫,隻有蒙著頭躲在被子裏,滾落臉龐的淚是熱的。
她抹了抹眼睛,有這麼體諒的老板,這麼好的同事,還有全世界最一流的顧客,她珍惜每一個為她而生的驚喜和善意,小心地保存在心裏那個叫溫暖的盒子裏。
如果可以,她願意在這裏做服務生到生命的終結!
“夏夏,昨天嚇到你了,讓你連頓象樣的飯菜都沒吃好。”秦父打來電話帶著歉意。
“沒有,秦叔。”雖然她和秦正磊是冤家對頭,但這並不妨礙秦叔是她最看重的人。
“沒有就好,昨天我夢到阿正媽媽,還說想你了。過兩天陪我去看看她吧。”秦父幽幽的話語中有著懷念的感傷。
“好的,秦叔。”自從秦姨去世後,她還沒去拜祭過,現在她回來了,於情於理都理應前往。
墓園永遠都是比常溫低個幾度,不知是因為遠離市區熙熙攘攘的人群,還是因為寄托哀思的悲涼?
他們一行四人清理著墓碑四周,擺好供品。
秦珍對唐夏的穿著極為的不滿,唐夏沒有選擇一身黑衣,而是穿了身栗色長裙。
。您提供大神水晶豆包的月光下的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