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夏不帶一丁點水份地誇獎。“這活兒適合你。”
蔣裏從抽屜裏拿出一個紅色信封,遞了過來。“不扯淡了,這個給秦氏送過去。”
唐夏看著這薄薄的信封,沒接。“你真拿我腿不值錢啊?”
蔣裏不由分說地拍到她手上。“你不懂,這可是一年一度慈善總會舉辦的晚宴邀請函,不是誰都能參加的。你代表紅瓢蟲送過去,顯得正視正規有誠意嘛。”
她還拋下利誘,小聲地說,“出席的人非富則貴都是有頭有臉的名流,我替你申請了個名額,夠意思吧?”
唐夏對她所謂的好意完全不領情,絲毫不感冒。“我才不去伺候那幫肥頭大耳的有錢人。”
蔣裏又拋出一個很懂她的煙/霧/彈,“知道您心氣高,到時候你就負責接待秦大少爺一家就行。”
“那我更不去了。”唐夏更加堅定地拒絕,現在最不想看到的就是那個姓秦的家夥。
“先甭想你去還是不去,現在最要緊的,是把邀請函給秦氏送過去。我很忙,你可以走了。”蔣裏分配完任務,把她從辦公桌上一推,開始攆人。
唐夏來了個曲線救國,把邀請函交給了秦叔。
“阿正這小子,總算辦了件讓我高興的事。”秦叔滿麵榮光地看著邀請函上的每一字。
秦珍也探過頭來,仔細地看。“大哥,阿正哪件事是做的不好的!”
秦叔一想起,就忍不住嘮叨兩句。“還能有哪件,他跟那個模特...”
秦珍拉長了聲,“大哥...”
秦叔意識到有唐夏在身旁,“算了,不說了。”
這時,秦正磊剛下班回來。秦珍忙叫他,“阿正快過來,你老爸正誇你呢。”
他目無斜視,故意不去看老爸旁邊那個礙眼的唐夏。“什麼事?”
秦叔罕見地誇獎著他。“阿正啊,你掙了錢不忘去幫助別人,給我們秦家爭光了,好!”
秦正磊看了眼唐夏,沒吱聲。
秦珍指著最醒目的一排字,興奮地說。“大哥,這是全家出席的。我一定要跟著去,看給咱們阿正頒獎。”
秦叔也看到了。對兒子善心的褒獎,他還是樂於去見證的。“咱們都去。”
“秦叔,我就不去了。”唐夏想,邀請的一家人去,她跟著出現算怎麼回事兒。
“夏夏去吧,當是給阿正捧個人場。”秦叔勸說著。
“秦叔,我那天要工作的。”唐夏找了個正當的理由,上班時間抽不開身,也是沒辦法的事。
秦叔看似理解,實則...“夏夏不去,我也不去了。”
秦珍可不幹了,她還指望著出席這盛大的宴會,顯擺顯擺沙琳送她的大牌衣服和包包呢。“大哥,這可是阿正風光的時刻,你怎麼能缺席呢?”
秦叔擺擺手,與剛才的熱情關注差個南北兩極,平淡如水地說著。“那種熱鬧的場麵也沒什麼好看的,再說都是一家人,在家裏慶祝也是一樣。”
“沒什麼好慶祝的。”秦正磊涼涼又悶悶地摞下一句話,上了二樓。
秦叔吩咐著。“小妹,去做飯吧。”
秦珍失望的心沉到腳後跟,邊走邊嘟囔著,“好好的一件事讓個外人給攪和了,真掃興,就沒見過這麼不懂事的人!”
唐夏被客廳裏塞得滿滿當當失望的灰,嗆得想咳嗽,並且她成了製造失望源的罪魁禍首,絕對可以載入秦家史冊,令祖先及後人唾罵罪大惡極的那種!這個鍋太大太黑,她無論如何也背不動。
“秦叔,我去。”
秦叔一點不驚訝地,又換上滿臉的欣喜。“我就說嘛,夏夏最乖了。”
秦珍飯也不做了,推開上樓梯的侄子,跑去二樓自己的房間去找好看的衣服。
秦正磊緊崩的下巴放鬆下來,眼前的台階怎麼會這麼的亮,映著他微微上翹的嘴角。
事後,唐夏被蔣裏在電話裏嘲笑了好一陣。
“誰上午還清高地說,不屑去伺候那些肥頭大耳的有錢人啊?我就說嘛,是個人都不會錯過這難得的好機會。”
唐夏是答應了秦叔,但她不能以秦家人出現,以工作人員的身份更能讓自己接受些。“你說夠了沒啊!出席活動的工作人員,有穿著要求嗎?”
“沒有,隻要不光著就行。”蔣裏不正經地回她。
唐夏聽她這樣一說,倒省事了不少。“那我就T恤牛仔褲。”
蔣裏聽她這麼隨便,如此的不重視,收起玩笑。“別呀,總得穿件裙子,你可是代表紅瓢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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