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皓歎了一口氣,極不情願地回。“我當年要是知道,你會在N年後攪了我們全家去海洋公園,我肯定不會主動認識你小子。”
“那我走。”秦正磊帶死不活地說。
勒皓看他連象征性地動一下都沒有,假模假式地隻動著嘴皮子,沒好氣地損他。
“別整那沒用的了,你要是真有心,也不會在電話裏強硬地說把時間留出來。行了,把你那一肚子失戀被甩的苦水都倒出來吧。”
“我愛了她這麼多年,現在才發現原來她就是個自私固執又絕情,根本不知道什麼是良心的人。”秦正磊完全不用醞釀,一腔怒火竭盡全力地帶著譴責噴了出來。
“嗯哼!”勒皓剛才還想去開瓶酒,看這大兄弟自燃的趨勢,想想還是算了吧。
“我為什麼要經商都是為了她、為了她買回唐家別墅、她當年所失去的一切我統統都要買回來,我要讓她過上跟以前一樣的好日子,我要她還是那個高傲的唐家大小姐!”秦正磊憤恨地說著自己一路前行的最終目標。
勒皓歎息,指出症結所在。“阿正,說句帶有階級色彩的話,我和唐夏都是出身於條件優渥的家庭,對物質生活早就麻木到習以為常,所以對這方麵的興趣不高,或者說沒興趣。”
秦正磊對來自家庭身份的懸殊差別,有著多年的芥蒂,讓他眉頭不伸。
勒皓說著那段外表光鮮的成長史,卻隻有經曆過才深知的晦暗。他理解唐夏望向天空的眼神,他也曾有過。
“上天是公平的,當我們在享受優質生活的同時,卻同樣缺失著很多重要的。比如普通家庭再平常不過的家常便飯,圍坐一起嘻嘻哈哈打打鬧鬧的溫馨,更不用說父慈子孝對我們來說都是一種奢望!那些被豔羨的目光中所謂的順遂人生,卻是早就被安排好,被禁錮掙脫不掉的枷鎖,讓我們對自由心生向往卻又望塵莫及。”
這些是秦正磊第一次聽到,也是第一次知道有錢人家裏的小孩兒,並不是看上去的那麼有優越感。
勒皓勸戒著他,“阿正你應該好好想一想,你想給她的生活,是她想要的嗎?你想留她在身邊,但你擁有讓她快樂的能力嗎?”
他想理直氣壯地肯定,卻在勒皓所拋出的問題下,句句錐心沒了底氣。他陷入了冗長的沉默中...
勒皓告訴他所不知道的事。“有一點你說對了,唐夏很固執。當年她家破產債主追上門時,她明明已經上了我的車,可以順利地逃到國外。但她卻一個人把唐家的債務扛在肩上,當時陽光打到她身上,身影是那麼的單薄。我問她,為什麼不告訴你?你知道她怎麼回答的嗎?”
當年身在遠方的他,是個沒能力也沒實力的窮小子,幫不了她!自卑與傷及自尊的蠢念頭,穿過時隔多年仍伸著觸角纏繞此刻的他。賭氣地說。“按她那死撐的脾氣,肯定不需要我。”
勒皓歎氣他隻停留在金錢的表麵上,忽略了她那重壓之下脆弱的心。“她說很想你,卻不想把這份依靠變成依賴。她明明怕的手發抖,極力克製著隱忍到極限的無助眼神,卻依然選擇麵對和承擔,讓我刮目相看。”當時的震撼,直到今天仍讓勒皓記憶猶新。
聽老友說完,秦正磊那相比於,沒被她第一時間告之這樣的大事而氣惱,更多的是心疼當時她的處境。
“唐夏這次回來,整個人看起來比以前更加平靜從容,在這一點上她比你活的通透。現在的你和她南轅北轍,這就是為什麼我曾勸你放棄。”勒皓將早之前看出他們的出處,道出及時止損的原因。
他僅僅是想像一下,無法接受真正失去她的日子。“我不想放手,一旦放手就隻能看到她的背影,漸行漸遠地離開我的視線,消失在我的生活中。”
“既然你又非她不可,而她清楚自己想要什麼,自己的未來在哪裏,兄弟你要加把勁兒了。”勒皓看他一臉即將丟了心愛女人的樣子,除了鼓勵還能說什麼,雖然清楚地知道對他來說任重而道遠。
秦正磊像死屍一樣倒在自家的床上,腦子裏一直盤旋著勒皓所說過的話。
‘我愛你這三個字是抽象的,如何愛,才是具象的。’
‘你讓她擁有嘴角上揚的能力嗎?’
‘如果沒有,你確定她愛對了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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