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臉上還帶著不屑，諾娜的臉色瞬間就變了，“你胡說什麼？！我怎麼可能激動，我有什麼好激動的！我害怕還來不及！”
她的嘴角依舊帶著冷笑，毫不客氣的回道，“我胡說？我是不是胡說你心裏清楚！再說了，我怎麼知道你激動什麼，反正你就是激動了，認識你那麼久我還不知道你當時是激動還是害怕嗎？說不定你也愛上了他！”
說著說著，她的臉色就開始不對勁了，似乎明白了什麼，猛的看向了諾娜，“是了！你一定也愛上他了！從小到大我們倆的興趣愛好一直是一樣的，連喜歡的明星都是一樣的。我還一度懷疑我們倆是不是雙胞胎，為有你這個朋友而開心！現在呢？！啊？你告訴我，你是不是也愛上他了！”
女人反手抓住了諾娜的肩膀，使勁搖晃，“你告訴我！”
諾娜的臉色有一瞬間的不自然，隨即就被憤怒掩蓋了，“你別再胡說了，那隻是你臆想出來的！我怎麼會愛上一個殺人犯！你不要在這胡攪蠻纏了，反正你不能去找他，我一定會報警的！到時候他就要去坐牢了！”
“你敢！”女人的眼睛瞬間瞪大，“你要是敢去報警，我不會放過你的！”
聞言，諾娜的臉色變得蒼白，一把將女人推了開來，“米瑞，你瘋了！你真的瘋了，你我要是去報警，你是不是還想殺了我！”
女人被推得踉蹌了兩步，一下子似乎回了神，覺得自己說的話有些不妥，軟了軟嗓音，“諾娜，我不是的。你知道的，我不可能去殺你的，我隻是氣急了，你別怪我，諾娜。”
她邊說著邊往前走著，似乎想要走到諾娜身邊，“我剛剛可能真的是瘋了才會說出那句話的！諾娜，都是我的錯，你原諒我好不好？”
女人軟下嗓音說著這些話的時候，諾娜的神色也緩和了些，“那你不要再去找他了！”
“不，不行的，諾娜，”女人拉著諾娜的雙手，軟著嗓音懇求道，“我現在隻想見他，和他在一起，我現在腦海中滿滿的全是他。”
女人的嗓音中還帶著哽咽，諾娜的臉色一下子就軟化了些，她從來沒見過女人這般痛苦的樣子。
眼看有希望，女人繼續哀求道，“那諾娜，你不要報警好不好？你忍心讓那個虔誠的信徒就此蒙塵，不能再出現嗎？”
這句話似乎觸動到了諾娜，她閉了閉眼睛，半晌才回道，“好，我答應你，你去吧。”
聞言，女人笑了起來，聲音清脆又好聽，“謝謝你，諾娜，那我去找他了！再見！”
說著，就像一隻花蝴蝶一樣，奔向了遠方。諾娜睜開眼看著她的背影，嘴角漸漸露出了笑意，眼中染上了瘋狂的色彩，嗓音淡極了，“這種藝術品……就該讓它在世上，受到萬人傾慕……”
影像到這裏就結束了。
戚乙乙看的眉頭緊皺，這兩人是都有病嗎？而且一個比一個病的嚴重……
而且諾娜跟女人是閨蜜，女人要跟殺人凶手在一起，所以出租車司機就是那個殺人凶手？
風塵女子是出租車司機殺的，那麼死於同樣殺人手法下的小醜也是出租車司機殺的嗎？
不，想到這，戚乙乙又慢慢的否定了，她的眼睛微眯，想到了那截被割下的舌頭。
＊
第三天。
丁毅枯坐了一晚上，田田的血液都流幹了，床單上滿是幹涸的血跡。
他還是坐在那不動也不說話。
戚乙乙從隔壁過來時，田田的屍體已經不見了。見他呆呆的看著田田躺過的地方，有些不忍，“我們要去找諾娜，你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去。”
聽到戚乙乙的聲音，丁毅這才動了動僵硬的脖子，眼神呆呆的看向她，一夜沒開口，聲音沙啞極了，“你們去吧，我去警局幫你找檔案。”
聲音雖然沙啞，但整個人看起來十分清醒的樣子。
戚乙乙勸道，“不急在這一時，你要不然先休息休息？”
“不了，”他緩慢的站了起來，像是做好了決定，“我現在就去。”
說著也不等戚乙乙說話，就走了出去。
一夜不見，原本挺直的背部似乎佝僂了些，渾身散發著一股悲傷的氣息。
今天的馬戲團格外的冷清，戚乙乙和薄言走了很久也沒看見人，很快就到了絡腮胡的住處。
敲了很久的門，門後才有了動靜。
絡腮胡的臉從門後探了出來，眼皮耷拉著，看起來沒什麼精神，見到兩人，眼皮掀了掀，又垂了下去，隻是略微讓了讓，示意兩人進去。
屋裏靜悄悄的，似乎少了什麼……
戚乙乙有些奇怪，“諾娜呢？”
絡腮胡抬眼，“不知道，昨晚出去後，就沒回來，不知道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