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說自己和‘他’的關係嗎?”
中原中也卻皺眉說:“沒有。”
這麼說著,他還瞪了花江一眼,回答道:“這家夥堅持要和您說,對我們什麼也不肯開口。”
首領聞言帶著白色手套的單手支住了自己的下巴,他忍不住笑:“啊,這一點,也的確有點他的風格。”
中原中也忍不住道:“但太宰那混蛋現在應該——”
中原中也沒有說完,首領抬手阻止了他。
他看著花江卻對中原中也說:“這次我去意大利和彭格列的首領交流,從他那兒得到了一個很有趣的知識。”
“你聽過平行世界、或者異世界的理論嗎?”
中原中也茫然:“什麼?”
首領意識到他的茫然,主動解釋道:“一種猜想,我們在生活中每做出一個選擇時,就會引發出新的未來,不同的選擇引發不同的未來,這些不同的未來有些構成的平行世界,有些在起初就異化得厲害,也就形成了異世界。”
“簡單來說,按照平行世界的理論。別的世界裏,是可能存在著女性的太宰、甚至是女性的中也哦?”
中原中也聞言大驚:“什麼,難道這個家夥是——”
他看著花江的眼神滿是“人生都要因為這個消息崩掉了”的震驚。
這麼好騙的樣子連花江都看不下去了。
雖然她也聽得滿頭霧水,還是忍不住輕聲打斷了對方的胡扯:“您不會隻想說這個吧?”
首領看著她笑容越深,他說:“當然不是,隻是我要先為我重要的下屬答疑解惑。”
說完這句話後,他對中原中也道:“中也,我有些話要與這位小小姐單獨說,能麻煩你先離開嗎?”
中原中也還沉浸在“某個世界裏可能存在著女性的太宰治”這一點上,失魂落魄地離開了。
眼見中原中也離開。
對方撚起桌麵上的一張紙,慢慢站了起來,他向花江自我介紹道:“我是森鷗外。如你所見,是這個組織的首領。”
“你好啊。”他一邊將紙張翻過麵來,遞給花江,一邊慢條斯理道:“自稱‘太宰治’的小姑娘。”
花江一邊接過紙,一邊忍不住在心裏吐槽:森鷗外,明治維新時期的大文豪?哦,我明白了,你們組織和酒廠一樣是吧,別人用酒做假名,你們用曆史上的文豪?這是什麼古怪的興趣。
花江一邊腹誹著一邊看向對方遞給自己的紙張。
在看清紙張上寫了什麼後,花江僵硬了。
那是一張暗世界的通緝令,懸賞千萬美金。
花江不太明白的是,這張通緝令上為什麼印著的是自己的臉。
而通緝令上的名字,也清清楚楚寫著“花江”。
花江:“……”
她忍不住手指微抖。
自稱森鷗外的男人溫柔地從她手中抽回了這張紙。
他看了看通緝令上的信息,笑道:“花江,真是美麗的名字,這個名字的價值也令人瞠目結舌。”
“看在我拿著這張通緝令,卻沒有第一刻聯絡密魯菲奧雷家族的份上。”帶著白手套的修長手指將通緝令翻轉在花江的眼前,“這位小小姐,你可否告訴我,密魯菲奧雷的首領白蘭·傑索,為什麼不惜花這樣大的代價也要搜尋到你呢?”
“你和他有什麼仇怨,可以告訴我嗎?”
這個男人請花江坐下,甚至為她倒了杯茶,半是威脅、半是寬慰道:“我會試你的回答來決定對待你的方式。”
“給個提示,我喜歡誠實。”森鷗外豎起一指,“還請不要讓我失望。”
花江:“……”
花江看著那張通緝令,心裏隻差把白蘭傑索千刀萬剮。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緒,坐在了森鷗外身邊。
她端起了那杯茶,遲疑著開口道:“……您相信異世界的存在嗎?”
森鷗外的手指略頓,他看向花江:“我以為那隻是個我與中也開的玩笑。”
花江謙虛笑了笑:“不瞞您說,您的知識真是源博且確切。異世界的確存在著,我就是異世界來客。至於白蘭傑索為什麼要搜索我,很簡單,我就是他從異世界抓過來的呀。”
“如果是您,您會想要自己的實驗品遺留在外嗎?”
森鷗外裝作思考了一瞬,他笑道:“那自然不可以。”
花江煞有介事地點頭:“所以就是這麼回事了。”
森鷗外看了一會兒花江,他說:“你倒是不擔心我不相信,也不擔心我在聽完後會將您交給密魯菲奧雷。”
聽到這話,花江笑了。
她和森鷗外一起看向了落地窗之外,這可真是個好位置,幾乎可以將整片城市收入眼中。
花江說:“如果您預先沒有懷疑,就不會刻意在中原中也先生麵前提起‘異世界’的話題了,我相信您原本對我的來曆就有猜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