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朗西斯表情微變。
森鷗外已經輕鬆道:“就這樣吧。港黑也不好占遠道而來的客人便宜。”
“霧散之後,若是港黑已無人手,您自然可以拿我的命來做戰爭的開局。”港黑的首領雲淡風輕的說著,“當然了,若是霧散之後,您想要的結果都未出現”
森鷗外含笑:“我也不介意用您的性命,作為對西方的警告。”
弗朗西斯聞言神色微冷。
他哈哈笑道:“難不成到了這個時候,森首領還覺得您這邊有翻牌的可能嗎?”
“港黑能不能在這場霧中保全還要兩說,取我性命?您可比最偉大的幻想家敢想多了。”
森鷗外並不在意,他說道:“沒關係,總歸等待是我在吃虧。您大可隨意。就好比這盤棋”
他撚起一枚棋子:“您不詢問一下您的軍師嗎,再下下去,您就要輸了。”
弗朗西斯看著毫無波動的森鷗外,麵色凝肅。
他忽然起身,向森鷗外致歉稍離。剛剛離開會客室,他就臉色難看。身邊的秘書官提醒道:“陀思妥耶夫斯基說過,秘密必須要在霧氣結束前問出,如果霧氣結束前無法打破森鷗外的心理防線,那麼之後就更不可能了。”
“港黑毀滅隻會加劇這個男人的複仇心,隻有在港黑處於危機的狀態,我們才有剖開他的可能。”
弗朗西斯皺眉道:“費奧爾多呢,他不是已經出來了,他人呢!”
秘書官目光微閃道:“……關於這個。”
弗朗西斯沒有注意,他按了按額頭,抬手道:“算了這個現在不重要,先想辦法撬開森鷗外的口!對了,他所信任的人才,除了那個已經被構陷的小姑娘,還有叫做尾崎紅葉的那個女人你們抓住她了嗎?”
秘書官道:“米切爾和霍桑在追捕她,很不幸,剛剛傳回的消息,還是被她逃入橫濱內了。”
弗朗西斯憤怒地砸了一下牆壁,秘書官頓了一瞬,飛快道:“不過橫濱現在是澀澤龍彥統治的地獄,那女人就算進去,估計也很難有所作用。”
弗朗西斯也明白這一點。可他總有一種危機感。
一種會有意外發生的危機感。
亞瑟接住了花江之後,按照她的要求,帶她去了武裝偵探社。
武裝偵探社裏此時已經沒有人了,門也鎖著。花江拆開了自己的發卡,鼓搗了鎖門幾下,開了門。
亞瑟見狀頗為驚訝,忍不住問:“你什麼時候學會的開鎖?”
花江抽空道:“空閑的時候和哥哥學的,好了,進來吧,我想我要的資料應該在這裏。”
亞瑟不明所以,還是跟著花江進來了。
花江說:“澀澤龍彥的能力會讓普通人暫時消失,但是卻不會讓他已經調查過的資料一起消失。”
她掃視一圈,最後在有著零食屑的辦公桌前停下,開始翻找:“雖然敵人將時間卡的很緊。但既然港黑得到了我謀殺軍警的消息,偵探社不可能沒有。亂步先生一定調查了,他會消失,我相信調查結果不會。”
翻找了半天,花江可算是找到了在一堆亂七八糟的資料中尤為不一樣的人物檔案。
“費奧多爾d陀思妥耶夫斯基陀思妥耶夫斯基!”
花江看著名字忍不住就:“……”
她盯著被亂步畫了圈的這個名字,又看了看名字上的照片。有些病態美的俄羅斯人她在離開意大利前曾經遇見過的家夥!
花江頓時心裏感覺複雜極了。
在這個時候能搜出來還被亂步先生著重調查的名字,十有就是簾幕後的家夥。加上她還曾經坑害過對方,是對方在搞她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可是,為什麼啊!為什麼偏偏害她的人叫陀思妥耶夫斯基啊!
她是讀書讀的不夠虔誠,還是買書買了太多打折沒交夠費用?
花江半崩潰地接著往下看,然後便看到了亂步著重分析的“異能為迷”。
花江:……好!幸虧是對付我的人是陀思妥耶夫斯基!異能會是群魔、罪與罰、白癡還是卡拉馬佐夫兄弟?
沒關係,反正對她無效,握著信息也許可以從來反脅迫的人是她!
重新整理心情。又找了找其他亂步有留給她的信息,花江漸漸得出了有關敵人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全貌。
俄羅斯恐怖分子,魔人費佳,死屋之鼠的首領。
果戈裏先生的……前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