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能特務科目前對於一切境外勢力都如臨大敵,組合要走,特務科隻差沒幫著清開港口趕緊送人了。
隻是組合的船已經駛出港口了,有人方才想起來:“約翰和洛夫克拉夫特是不是還在北海道?”
眾人:“……”
高級秘書官聯係了這兩人,在聯係不上後,也很沒有同事愛的掛了電話。
他說:“找不到,如果活著還打算回來,自然會聯係我們。死了活著不打算回來,也沒有再關注的必要。”
眾人默然,有人不讚同高級秘書官的意思,可他表情冰冷,也沒有人願意去觸這個眉頭。
相對的,也就沒有人提新加入組合的新人,費奧多爾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下落。
至於應該在北海道的約翰和洛夫克拉夫特
約翰在北海道尋找著自稱加入了港口黑手黨的黑惡勢力。
麵對瑟瑟發抖的壯漢,青年微笑著說:“不要緊張嘛,我隻是想要個電話報名而已,等我加入了港黑,拿了支票,大家以後還是同事嘛。”
“來吧,告訴我電話號碼吧。如果再不肯說”他指了指背後觸手還沒完全收回去的同伴,“我就拿你喂他了哦?”
洛夫克拉夫特聞言補了一句:“我不吃這種東西。”
約翰道:“我就隨口一說,不吃也可以丟掉。”
假稱自己加入了港黑的壯漢是真的要嚇哭了,他說:“我真的不知道聯係方式,但是我知道他們招人的地點我買票,我買票,我送二位去可以嗎!”
約翰想了想,覺得這樣也行。
於是這兩個被組合遺忘的人,也遺忘了組合,決定前往橫濱,參加港黑的招人考試。
另一邊,黑蜥蜴順理成章地接回了森鷗外還有被他們控製住的a。
a被他以為掌控的費佳反握在手中,不僅被拿走了所有關於港黑成員的資料,還被組合當做了能夠威脅港黑的工具。
他沒死倒是讓花江挺意外的,不過沒死也有好處。港黑缺錢,在她的巧克力工廠和酒廠建立起來之前,港黑還是需要來自幹部a的金錢“援助”的。像這種程度的背叛要求個九成財產做贖罪劵不過分吧?
至於森先生
花江一早就做好了這個準備。當然了,她可以選擇事後退位,重新坐回幹部的位子上。但這樣的後果可就太糟了。先不說將權利重新交付森鷗外後,森鷗外會不會對付她,就是對於現在的港黑而言,這個選項也不是最好的。
就像她和尾崎紅葉說的那樣。
她的決定看似衝動,其實是經過深思熟慮的。並非是太宰治授意、又或是進了森鷗外的局。她會這麼做,隻是因為她覺得這樣的結局於她而言,是最合適的而已。
而同樣會在事件中追求最優解的森鷗外也明白,在如今的情勢下,與花江再去爭奪港黑首領的位置是極不理智的。
他坐在初見這個孩子時,這孩子所坐的位置。
而那孩子正坐在他當初的位置上。
太陽漸漸升入正空。
森鷗外道:“風紀財團還有多久到?”
花江說:“雲雀先生借了我印信,這樣更快些,大約也就是這會兒,橫濱內部的風紀財團已經集結了。”
森鷗外含笑著又說:“巴利安呢?處理完組合用不了所有人,還有一部分在哪兒?”
花江坦然道:“現在還在意大利,不過很快會來參加我的繼任典禮。”
“森先生,您需在典禮上致辭。”她委婉道,“您配合的話,我在港黑內部為您留了元老的位置。您依然會是幹部會議的成員之一。”
森鷗外端起了桌邊的紅茶,慢條斯理說:“看起來你已經把一切都安排好,我不答應也不行。”
花江說:“倒也不是。您也可以反手一搏,中也先生未必會與我為敵,但一定不會與您為敵。您大可以利用這一點,使得中也先生與我陌路,從而拔掉我最大的助力。”
森鷗外意有所指:“你這是在我謀局?”
花江將點心堆了過去,她笑著說:“不,我是在恐嚇您。”
“如果您做了這樣的事,我保證,失去了最大戰力的港口黑手黨,會即刻被風紀財團吞並。”
她貼心又溫和:“您知道的,我的底線。”
森鷗外看著她,像是感慨,又像是回憶:“你當初來見我,說的可是你來自異世界,對這裏一無所求。”
花江微笑著說:“對呀。可是後來培養我、讓我有所求的,不正是老師您嗎?”
“您明明也預料到了,這是我的最優解。”
花江替森鷗外續杯:“沒有阻止就是支持,事到如今,也就不要再生氣啦。”
“沒人會信的。”
沒人會信。是沒人會信森鷗外不支持花江繼位,還是沒人會信森鷗外幫他翻局?
森鷗外低念著這句話,他笑了起來。
怎麼說呢,教育這種事情,果然很複雜。一不小心就會教過頭,真是的。
“那麼這件事暫時擱置,先來提提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吧。”森鷗外道,“你和太宰應該有過交流,你們的結論是什麼?”
提到這件事,花江的表情微斂。
森鷗外曾經暗示過她橫濱有秘密,在異能特務科。她後來也去查了,從而知曉了淩駕於一切異能之上的、能夠改變世界的“書”的存在。
隻是異能特務科告訴她,書藏在什麼地方,無人得知。這東西早已不在橫濱了,她大可不必擔心。
對於異能特務科的說法,她自然自信了一半。相信太宰治也是如此。
組合是衝著書來的,魔人費佳布下這麼大的局,說是為了見她,但也未必隻是為了見她。
橫濱能夠吸引天人五衰的力量,應該就隻有書了。
魔人費佳束手就擒,留在了橫濱,極大可能正是為了這本書。
畢竟,獵犬的事情已經說明政府內部有著敵人的奸細,費奧多爾可能正是仗著同伴的存在,方才有恃無恐。
北海道,發現了信號被切斷的兩名獵犬壓著普希金,終於重新聯係上了總部。
耳邊是來自大倉燁子的咆哮,條野默不作聲地將電話塞給了末廣鐵腸。
末廣鐵腸也受不了副隊長暴躁時的狀態,他又把電話塞給了條野。
條野采菊:“……”
於是他將電話擱在麵前的桌上。
直到大倉燁子差不多平靜了,條野才說:“先不提那些過去的事情了。燁子小姐,軍警內部有奸細。我們的通話頻道是加密的,不是內部人員,無法做到單方截斷,並且隱藏我們的存在痕跡,編造我們失蹤的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