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1月5日,早晨8點30分,麗江市第一人民醫院。
做夢是人體一種正常的、必不可少的生理和心理現象。人入睡後,一小部分腦細胞仍在活動,這就是夢的基礎。
五天來,這是第一次能夠安安心心的入睡,陸晴峰睡得很沉。
在其他病房裏的眾人,也是相繼蘇醒了過來。
地震的衝擊剛一發出引發了,淩峰就帶著眾人朝著雪崩的斜直方向,一路的狂奔。淩峰把結星珠運轉到了極限,放開手腳的大步向前,總算是險之又險的與雪崩擦肩而過。
震動,翻滾的雪,終有停下的時候。
數個小時裏,淩峰艱難的護住了眾人。
咬緊牙關,苦苦堅持。
不論是陸晴峰,還是淩峰都沒有放棄,因為這根本就不在考慮的範疇。
聽到了直升機的聲音後,眾人總算是脫險了。
科學技術是第一生產力,這是陸晴峰第一次對科技的強大產生了強烈的信服。
原來是戰術套裝上的定位器,成功地發出了求救信號,才把安排好的支援,快速的引導到了這裏。
終於結束了。
醒來的顧鑫,第一時間去看了陸晴峰,之後才去照看顧文文。
可是沒有待太久,他就離開醫院去了辦公地。
密封的會議室裏,顧鑫再一次的麵對著9個屏幕,不同的是其中的一個並沒有圖像,而是門外走進來了一個年輕人,這個人不就是眾人裏的一個作戰人員嗎?
“築理事!”
顧鑫恭敬的行禮。
築理事,負責建築類夢境的帶頭人。
十六七歲,年輕的不像話,如同一個鄰家大男孩,普普通通,陽光開朗。
“情況如何?”其中一個閉目養神的理事詢問到。
“說不上來。”
築理事無奈的聳了聳肩,接著說道:“好在非常的獨立,但是也壞在獨立。”
“夢具的影響?”
“完全不影響,反而是在一步一步的成為夢具。”
“怎麼說?”
“有經曆,所以成長,方向卻不是我們期望的。”
“也就是說定型了。”
“是的,至少還不太壞。”
“妥善處理吧。”
“......”
關閉投影後,顧鑫咬了咬牙還沒來得及對築理事詢問。
築理事早有察覺的說道:“不受控製,任何人都是不受控的,之所以的循規蹈矩是因為習慣。我們都喜歡好習慣,看不得壞習慣,那是因為我們不容許別人挑釁而養成的概念,已經根深蒂固了。”
“逐夢專家的習慣從來都是壞的!你,我,他,都是一樣的。”
說完後,築理事離開了,顧鑫不斷的掙紮著,好一會之後會議室裏,傳出了一聲長長的歎息。
大自然的威力是不容置疑的,地震,雪崩....足以泯滅一切的蹤跡。
園丁沒有被找得到,那樣的情況下,也不可能找得到。
......
一望無際的平原裏,我孤獨的走著。慢慢的,開始加快了步伐,到最後我,狂奔著。
我不喜歡跑步,因為那樣很傻。我不得不去跑,一開始是害怕了,當然我不會承認的。可就在我跑不動,要停下的時候。我又開始了拚命地跑,拚命地,跑啊跑。
這一次可不是害怕孤獨而跑,是被追趕了,盡管我不知道追我的是什麼,也不知道為什麼要跑。
可我,就是在跑,一直在跑。
我想回頭看一看,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沒有回頭。
我好像控製不了自己的身體,如同一個有感覺的旁觀者一般,隻能感受。
但也不是說就完全不能控製,至少我還是可以思考著怎麼跑快點的。
但是我越想快,就越發的沉重,雙腿擺動起來太不自然。
我明明感覺滿頭大汗,燥熱無比,口幹舌燥,可是奇怪為什麼我,看不出一點點變化。
麵容模糊,看不清相貌,三頭六臂,凶惡崢嶸。
前方突兀的怪物撲向了我,我想都沒想全力就是一腳。
踢到了,先是感覺硬,後一陣劇痛鑽透了腳,傳到了大腦。
我,醒了。
“......”
“啊!”
陸晴峰抱住腳在病床上,左一下,右一下的滾著。
一腳踢在病床上的防護杠上,很用力,杠變形了。
好一會,疼痛消退了不少。陸晴峰停下了翻滾,小心翼翼的揉搓著有些紅腫的腳背,非常無語的問道:“什麼情況?”
“做惡夢了唄。”
淩峰饒有興趣的看著大汗淋漓的陸晴峰,好奇的問道:“通常夢裏的動作,是無法驅動自己的身體進行反射的。隻有在神經行為,猛的起伏下才能造成,睡眠中身體不受控製的行動。你夢到了什麼啊?看把你嚇的,居然要通過自殘來進行蘇醒!”
“你不知道?”
“不知道。”
淩峰微微的笑了笑,用手支起了下巴,一副經典的偵探推理造型,若有所思的說:“有了結星後,我已經不需要你的供給,獨立出來了。所以你的夢,我已經無法涉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