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風凜冽,其勢森然,頗有大家風範。
如此半個時辰,白玉蓮收刀,與傅小官並排而坐。
“這東西我能練不?”傅小官握著刀掂了掂,有些沉,估摸著三十來斤。
白玉蓮搖了搖頭,從腰間取下酒饢喝了一口,裏麵裝的是西山瓊漿。
“第一,練武之道不是一朝一夕,尤其是內功,你年齡大了,身子骨骼基本定型,沒有大的可塑性。”
“其次,”白玉蓮看了一眼傅小官,“你這身子骨太弱,就算揮刀,也沒有足夠的力量氣勢。刀這個東西,要的是一往無前的霸氣,舍我其誰的精氣神,你這細胳膊細腿的……”白玉蓮又搖了搖頭,“不行。”
“最後,你當個大地主家的少爺一輩子富貴清閑,練武幹啥?這破活兒很艱辛,可不是一朝一夕。”
傅小官拿著刀站了起來,抖了抖刀身,走了幾步毫無章法的揮了幾刀又走了回來。
這身子確實太弱,就這麼幾刀便感覺到後繼無力。
放下刀坐下,他又問道:“我又不想成為絕世高手,就是想能練練內功……能夠飛起來,就夠了。”
白玉蓮沉默片刻,“我的內功是配合刀法,走的霸絕之道,你身體承受不了。”
傅小官略為有點失望的點了點頭,白玉蓮想了想,又道:“江湖四大派係,我是刀山一脈。另外還有劍林,道院和佛宗。這其中,最適合你的其實是道院和佛宗,因為他們的內功心法基本都是綿柔醇厚的路線。而刀山劍林兩派,多為殺戮,內功心法剛烈,如果從幼時練習當然可以……你現在練,傷神。”
“倒也不急,這身子確實羸弱,我得調理一段時間。小白……”
“別叫我小白!”
“哦,好,小白,我是這樣想的,回到臨江,府上的護衛都丟給你,死命的操練他們,當然不是說把他們訓練成綠林高手,能夠以一當十這種水準,就行了,如何?”
白玉蓮看著傅小官那張俊秀的臉,將酒饢栓在腰間站了起來。
“你長得比我還美,可別想得那麼美。”
說完他便轉身離去,傅小官摸了摸鼻子,啞然失笑。
這貨是個高手,高手當然有高手的尊嚴風範,這貨也是個寶庫,不挖掘一點東西出來傅小官是不甘心的,不過此事不能急,溫水煮青蛙,看我不煮死你!
起身,拍拍屁股,傅小官悠然而回。
傅大官坐在涼亭,煮了一壺好茶,見傅小官進來,連忙招手。
“兒啊,為父決定此行早些結束。”
“為啥?”
“我兒文采斐然,為父決定速回臨江,為我兒召開一場詩會,讓我兒揚名立萬,如何?”
傅小官端著茶杯的手陡然定住,這是要鬧哪樣?
“您可千萬別!”
“我兒謙遜,你所寫那兩首詞為父已看,有文曲星下凡之景象,這是我傅家大興之兆……我兒既然有如此才華,當不可埋沒。”
傅大官懸壺斟茶,一臉喜意,又道:“虞朝以武定天下,以文興邦,而今兩百餘載。文道傳承至今,已是名人輩出錦繡昌盛。我兒文氣初顯,自然要在這……”
傅小官雙手一擺,連忙阻止了傅大官的言語。
“爹,你兒子幾斤幾兩你還不清楚?我呢……文采是沒有的,那兩首詞不過靈光一現。我這腦子受了傷,有時候有那麼一抹靈光,但更多時候是沒有的。你說你要是真去舉辦一場盛大的詩會,到時我沒靈光了,如何下台?豈不是讓天下人恥笑,更加丟了傅家的臉麵嗎?”
傅大官臉上的笑意徐徐收斂,是啊,我兒腦疾,偶爾得詩兩首並非厚積薄發之態……我這是喜不自禁了。㊣ωWW.メ伍2⓪メS.С○м҈
“我兒有理,為父倒是莽撞了,虧得我兒提醒……不過我兒也莫急,自古詩詞乃天成,唯有妙手偶得之,有了靈光便留於紙上,此後有詩會參與,便信手撚來一用,方為萬全之策。”
父子倆喝了一會茶,傅大官便帶著傅小官去了別院西樓,那是一棟三層高的樓,裏麵除了糧食,便什麼都沒有。
“這些,都是你的!”
傅大官很驕傲,傅小官看著偌大的樓裏一個個巨大糧倉,頓時咽了一口唾沫。
家有餘糧心裏不慌,何況,如此多的糧。
隻是,這麼多糧堆積在一處,有些危險啊!
晃晃悠悠已是正午時分,春秀抱著兩幅裱好的字坐在馬車裏向別院而來,但馬車卻在別院的門口停了下來。
她掀開簾門一瞧,前麵也有一輛馬車,還有數十名護衛。
“這是誰?”
。您提供大神堵上西樓的傅小官虞問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