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天寧喃喃讀道:
教有萬法,本性無殊,不可取法、舍法、非法、非非法。
佛本一乘,根源自別,故說下乘、中乘、上乘、上上乘。
“這廝,非妖孽難以形容!絕對,絕對啊!不是……”樊天寧再次回頭四顧,依然未見傅小官之蹤影。
“他人呢?難不成他真不來了?”
樊天寧這激動的一聲,頓時引起了許多學子的共鳴。
是啊,傅小官怎麼沒來呢?
這樣的對子,輸得可是心服口服啊!
此前還曾懷疑他是不是作了弊,那些學子們臉兒微紅,為自己的那番想法感到不恥——這就是高下之分,都不用解釋,一看就知道差距是多麼的明顯。
卓東來直愣愣的看著,他低聲的誦讀著第二幅對子:
“花花葉葉,翠翠紅紅,惟司香尉得意扶持,不教風風雨雨,清清冷冷。”
“鰈鰈鶼鶼,生生世世,願有情人都成眷屬,長期朝朝暮暮,歡歡喜喜。”
然後他垂下了頭,嘴裏依然在嘀咕著。
唐三小姐在見了這兩幅對聯的那一瞬間,便知道傅小官贏得堂堂皇皇。
她很是擔心的看向了卓東來,正好看見卓東來抬起了頭來,他的眼睛居然一亮,臉上露出了一抹笑意,“我輸得心服口服,這天下之文魁……非他莫屬!”
一眾驪山書院的學子們心裏卻極為慚愧,在寒靈寺大佛廣場,他們可是誇下了海口,甚至在言語上對傅小官極為輕視。
他們以為傅小官江郎才盡,以為傅小官故著姿態,以為傅小官浪得虛名等等。
然而,就是那個僅僅用了半盞茶都不到的傅小官,卻寫出了驚世絕對!
這天下,還能有誰?
那麼第二日的五首詞呢?
第三日的那篇銘文呢?
……
……
夜色漸臨,玄月繁星交織在平靜的十裏平湖上,宛若一幅靜謐畫卷。
近水樓上,傅小官依窗而望。
湖心的十餘處島嶼燈火輝煌,湖麵還有幾艘畫舫點綴其間。
大紅的燈籠高高掛起,有夜風輕拂,將那畫卷撕碎,變成了淩淩波光。
此刻已至戌時,想來流雲台的放榜已經結束。
他沒有去流雲台,倒不是他篤定自己能夠奪魁,而是因為今夜的流雲台一定是人山人海——人太多,吵得慌,萬一又有人找他落名怎麼辦?
所以他帶著一行人又把這近水樓給包了下來,一樓是一百血衣衛,二樓就隻有他們幾個人。
虞問筠問了一句:“你真不打算去看看結果?”
傅小官摸了摸鼻子,笑道:“反正三題下來我肯定是第一。”
董書蘭輕啐了一口,丟了他一個白眼,“就沒見過你這般臉皮厚的人!”
傅小官嘿嘿一笑,遞給了熊掌櫃一張紙條:“這上麵是我接下來要點的菜,你準備準備,什麼時候我想吃了再來。”
熊掌櫃躬身而退,去了後堂,看著這紙條看了很久很久。
他取了一隻信鴿,將這紙條用蠟封好,放飛了這隻信鴿,心想不知道尚皇後知道此事之後,會作何想。
。您提供大神堵上西樓的傅小官虞問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