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另外就是你能不能告訴我一聲大致在哪裏落腳?我回了虞朝安頓好之後,如果方便也好叫人來看看你和笑笑。”
按照女皇陛下的意思,自己是不能告訴這傅二代自己的下落的,可雲娘想著笑笑叫了他三個月爸爸的份上,忍不住還是說了出來:
“大致會去繁寧城,那我還有一個親戚,雖然幫襯不了我什麼,至少還有個走動的地方。”
“好,我記住了,謝謝你這些日子的照顧,再見!”
“嗯,再見!”
傅小官沿著這鄉間小路大步而去,雲娘目送著他離開,便是在千裏之外。
……
……
邊城。
來時春雨,歸時盛夏,唯一相同的都是在暮時抵達。
傅小官徑直去了七步巷子,蘇墨早已和桃花姑娘去了道院,也不知道她那爺爺是否還在那片桃林裏。
他來到了這片桃林,桃樹上的桃子長得不太好,稀稀落落每棵樹上隻有那麼三五個,地上倒是落了許多,這分明是早已無人打理澆灌,才變成了而今這番模樣。
他走入了桃園,來到了那棟小樓前。
小樓依舊在,似待故人歸。
院子裏的那處被蘇墨撞塌了的亭子重新建了起來,然而裏裏外外都落滿了灰塵。
小樓同樣如此,唯一的住客恐怕就是屋簷下那一窩嘰嘰喳喳的小燕子。
傅小官走了上去,門沒有上鎖,他推開門,落下一頭的灰塵。
裏麵的布置和曾經沒什麼兩樣,想來以晏桃花家的身世,也未曾將這地方放在心裏。
他在每個房間都看了看,然後開始收拾這屋子。
他從廚房取了桶,在那亭子後麵的水井了提了兩桶水,取了一張舊毛巾,將床上的竹席先擦拭幹淨。
而後他又將廚房和這廳堂收拾了出來,直到天色已晚,他獨自一人上了後院的山。
半個時辰的功夫,他回到了這處院子,手裏提著一隻野雞和兩隻兔子——本以為能夠獵到山羊,卻連羊毛都沒見到一根。
他熟練的處理著這些野味,又一個時辰之後,他搬了一把涼椅躺在了亭子下,用那把匕首切著烤熟的野雞慢慢的吃著。
這一路而來花費了他差不多一個月的時間。
他在繁寧城當了五天廚子,賺了二兩銀子——老板娘很是大方,也不知道是欣賞他這個人還是欣賞他的手藝。
然後一路他當過挑夫,幹過保鏢,還在一處酒坊裏釀了三天的酒。
到了邊城,他的褡褳裏居然多了三兩銀子。
這讓他頗為自豪,覺得這才是自己來到這個世界真正賺到的錢——見到了書蘭他們,可不能將這六兩銀子給交出去。
想到了董書蘭虞問筠和燕小樓,他裂開嘴自個笑了起來。
她們在幹什麼呢?
她們會不會悲傷落淚?
會不會在這樣的夜晚想著生死不知的他?
原本還打算在這邊城小住幾日,這一刻,他忽然歸心似箭。
。您提供大神堵上西樓的傅小官虞問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