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你起來吧……恩科第二,何生安。”
雲西言再次從地上爬了起來,站在了一旁,何生安此刻快步走了過來,跪在了地上:“小人何生安,參見皇上!”
“嗯,你也起來吧……”
宣帝對何生安也勉勵了一番,隨後他叫了前十的所有學子,唯獨漏了排名第四的司馬澈。
這令司馬澈愈發緊張,也令雲西言覺得有些奇怪——
司馬兄分明是排在第四的,為何這第十個都叫上來了卻偏偏沒叫他呢?
九個人認識完畢,宣帝又站了起來,他看了看司馬澈,有些為難。
可傅小官將這燙手山芋丟給了他,他已經接了下來,這時候卻必須得為這事作出個定論來。
“司馬澈。”
司馬澈一驚,慌忙上前跪了下去,“小人司馬澈,拜見皇上。”
宣帝沒有叫她平身,而是抬頭看向了眾臣,斟酌了一番徐徐說道:
“古往今來,女子多才者並不少見,但女子為官者……實為鳳毛麟角。為什麼女子就不能為官呢?朕思之,這是千年以來聖學所言之規矩,三從四德方為女子應遵循之規則。”
司馬澈心裏一涼,顯然陛下已經知道了她是女兒之身,顯然這是定安伯告訴了陛下,他是什麼意思?
陛下會不會就此判了自己一個欺君之罪?
群臣也覺得莫名其妙,陛下忽然說起這事是幾個意思?
女子哪裏能夠為官?那豈不是亂了規矩!
宣帝接著又道:“沃豐道,乃是虞朝改革之典範,沃豐道將會試行許多新的政策,尚皇後告訴朕,既然是改革,那就改得徹底一些。所以……”
宣帝又看向了司馬澈,“你站起來,取下冠帽。”
所有人都看向了司馬澈,司馬澈徐徐站起,內心仿若波濤洶湧。
她深吸了一口氣,取下了冠帽,盤在頭上的秀發如瀑布般傾瀉而下,亭亭玉立頓時如一朵蓮花綻放。
“嘶……!”
群臣倒吸了一口涼氣——這是個女子!
雲西言眼睛瞪得賊大,她居然是個女子!
宣帝微微一笑,“司馬澈,乃是縈丘司馬家的大小姐,卻有誌於為官一方造福百姓。朕思之,與其女扮男裝去做官,莫如大大方方以女子之身上任,讓天下人瞧瞧這女子為官,當真就比男子差了嗎?”
“陛下……這有違聖學!”
“陛下、臣以為此先例不能開!”
“陛下,請收回成令,女子無才便是德,若是女子為官,讓天下男子情何以堪!”
“……”
群臣反對!
宣帝皺起了眉頭,傅小官在這一刻轉過了身。
雲西言一瞧——
臥槽!
他甚至伸出了手,顫抖的指著傅小官,“你、你……傅公子,不是,您就是定安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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