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蟻群飛鴿傳書還送來了一個消息。”
“五月初六剿滅拜月教之後,大師兄蘇玨卻突然急匆匆晝夜不停的趕往上京,大致這一兩天他恐怕就到了。”
傅小官停下了筆,皺起了眉頭,“知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賈公公搖了搖頭,“估計還是和拜月教有關。”
傅小官沉吟片刻,低頭繼續給蘇墨寫信,“明日西山的炸、藥就將運抵夫子廟,注意讓蟻群暗中護送好,千萬不能出了岔子。”
“老奴遵命……那寶藏,當真在夫子廟下?”
“想來錯不了,等安排好之後炸開瞧瞧就知道了。”
“……行,那老奴告退!”
賈公公拿著兩封信起身離開,傅小官獨自煮了一壺茶,慢慢的喝著,才忽然想起胖子老爹那麼多的銀子從何而來並沒有得道答案。
他訕訕一笑搖了搖頭,心想若是回歸武朝,整個武朝都是自己的,胖子老爹花了那一個億買那些田地……這是不是銀子太多燒得慌呢?
一個億啊!
這能做多少事情?
哎……好吧,胖子高興就好。
他並沒有對賈公公說白玉蓮具體要做的事情,目前隻有胖子老爹知道。
等白玉蓮抵達了觀雲城,他將成為十萬血衣衛的最高統帥。
他給白玉蓮的時間正是明年三月,白玉蓮隻有十個月的時間去特訓那十萬人。
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白玉蓮帶去武朝的還有西山研究院的所有成果,自然包括了燧發槍,另外就是白玉蓮還帶了一個人去武朝,他就是平陵縣的那個周作仁,周鐵匠!
這個人極其重要,鋼鐵對於工業的發展有著舉足輕重之作用,對於武器軍械的提升也極其重大,這樣的一個人,傅小官而今不敢把他留在虞朝。
武朝派工匠來西山研究院,這瞞不過宣帝,但白玉蓮此刻帶走的那些東西和那個名不見經傳的人,宣帝卻絕對不會知道。
如此,到時候假若宣帝將西山研究院戒備,將平陵冶鐵局沒收,而武朝的軍械局已經可以生產所有的火器了。
未雨綢繆,總是好的。
他又想到了拜月教,想到了尚皇後,既然胖子說此事到此為止,他本來也即將啟程前往沃豐道,那這破事情他也沒打算再去尋根究底。
賈公公說大師兄這兩日將抵達金陵……難道他在拜月教總壇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秘密?
無論拜月教還有什麼驚天秘密,傅小官覺得都已經不再重要。
總壇已經一鍋端了。
就這兩天把夫子廟一炸開,陳朝的寶藏落在了虞朝的手裏,那策門,就算存在也毫無意義!
……
……
道院所在的青雲山。
今夜月圓,道院裏的的那方荷塘裏的荷花已然含苞,仿佛正吸食著這皎潔月華,靜待綻放。
觀主大人長身立於荷塘邊,他的手裏抓住一把粟米,此刻他將手伸了出去,手裏的粟米灑落在水裏,便見許多的魚爭先恐後的遊了過來,激蕩起道道漣漪,將倒影在水麵的原本平靜的月,給撕得粉碎。
“圓圓。”
“弟子在!”高圓圓恭敬的行了一禮,便聽觀主徐徐說道:“這麼說來……有人先你們一步進入了那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