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腦子……”
賈公公搖了搖頭,一字一句的說道:“定安伯說世上有兩種人值得特別關注,一種是用腦子做事的人,這種人善謀,布局草灰蛇線伏行千裏。這種人所謀皆是大事,輕易不會出手,出手必是雷霆。
另一種是專心一道之人,這種人心誌堅定,咬定青山不放鬆,追求將所做之事做到極致。
這種人的可怕之處在於認真二字,比如行走於陰暗裏的刺客,也比如癡迷於劍的劍客。這種人將自己的一生都獻給了所愛之事,他們能夠在各自的領域裏將一件事做到登峰造極。
定安伯說除了這兩種人之外,其餘的人,哪怕是聖階,也不足為懼。而其中最愚蠢的一種人就是像你這樣的,本該拿刀,卻偏偏想要握筆,還自以為是能夠寫下一篇好文章的人。
他將你這種人稱之為……傻筆!”
宋擎天臉色陡然一變,他聽不懂傻筆是個什麼意思,但他隱約覺得這好像是在罵人。
賈公公此刻的表情很是淡定,如此說來,他隻怕在宮裏已經有了安排。
這行動如此小心,他是怎麼知道的?
……
……
醜時三刻。
蝶儀宮,前院涼亭。
傅小官煮著一壺酒,宣帝和尚皇後皆在此間,他的身後站著徐新顏。
“那消息而今想要遏製住已經來不及了……”傅小官為宣帝和尚皇後倒了一杯酒,又道:“但在小婿看來這不是什麼大事。”
說著他抬頭看向了尚皇後,尚皇後的麵色有些黯然,他淡淡一笑:“嶽母大人何須將這等小事掛在心上,把那些武林強人殺了就完事了,至於流言,這人殺得足夠多,那流言也就自然殺沒了。”
宣帝深吸了一口氣,“這些該死的賊子,此事,你全權處理,該殺的人,給朕斬盡殺絕!”
“小婿遵命,他們蹦躂不了幾天。陛下,小婿有個建議您不妨聽聽。”
“說吧。”
“這江湖中人習武是禁止不了的,莫如借著這機會設立一處武林管理局,可稱為……六扇門!陛下下一道旨意,著虞朝所有江湖人士在各地六扇門處登記造冊,領牌子而行走江湖……”
“沒有牌子的江湖人士視為流民,官府可將其直接捉拿入獄。如此一來,那些江湖人士才會有了規矩,以武亂禁之事,才不會發生。”
宣帝眼睛一亮,他不明白為什麼要稱為六扇門,隻是這意思他弄明白了,“善!此事明兒早朝朕就宣一道聖旨。”
寂靜的皇宮中忽然響起了幾聲槍聲,傅小官未曾抬頭,他端著酒杯一飲而盡,
劍林的人看來已經來了,但這槍聲一響,恐怕也就走不了了。
尚皇後抬頭向夜空中望了一眼,她忽然看向了傅小官,說道:“若本宮當真就是策門的……二長老,你會怎麼辦?”
傅小官也看向了尚皇後,嘴角一翹,“小婿不知道什麼策門二長老,小婿隻知道娘娘是我的丈母娘。”
尚皇後笑了起來,臉上的黯然之色消失不見。
她看著傅小官的眼神充滿了柔情,仿若這初夏和煦的夜風。
“本宮沒有看錯你。”
“我那未曾見麵的師傅……他當真是策門大長老?”傅小官好奇的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