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知道傅小官這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但無論是寧玉春還是雲西言或者是崔月明卻都知道,這裏麵絕對不是什麼好藥。
他又想幹什麼呢?
夷國正在和荒人交戰,這對於虞朝而言當然是好事,難不成他還想讓夷國更亂一點?
若是夷國發生了內亂,導致封冼初率兵回國,荒人得以抽出了手來,這可對虞朝不利!
傅小官沒有再作解釋,崔月明躬身退下,而傅小官的視線卻又落在了窗外,悠悠而唱:
“人生短短幾個秋啊,不醉不罷休……”
“今兒中秋,你倆,今晚我在水雲樓請你倆喝酒!”
傅小官收起了那封情報抬屁股走人了,這秘書處的公房裏就剩下了個寧玉春和雲西言。
雲西言忙完了手中的活兒,看向了寧玉春問道:“寧大人,您和定安伯相處的時日較長,他……向來是這樣神秘的麼?”
寧玉春搖頭一笑,“我也說不上來,有時候吧,他就當真就是個十八歲的少年,性格開朗,脾性爽直。可有時候吧……又會覺得他就像個八十歲的智者,猜不到他想要做什麼,摸不清他那話裏蘊含的深意。”
寧玉春頓了頓,眉兒一揚,又道:“總之,他不會無的放矢,恐怕夷國又會起些禍端了。”
……
……
傅小官回了後院給胖子又寫了一封長長的信,這封信裏,他將自己所知道的水利知識都寫了進去。
他希望胖子能夠重視河道的治理,希望這樣的悲劇不要再發生。
同時,他也在算計著夷國,而夷國的國君鄢良擇也在算計著他。
就在夷國國都太臨城的皇城禦書房裏,鄢良擇正和他的丞相邊牧魚相對而坐。
“封大將軍未曾讓朕失望,而今荒人藍旗領地,已有一半落入了朕的手裏。拓跋風送來了議和國書,這國書中有一句話朕深以為然,所以,朕放棄了將藍旗領地全部占領這個打算,同意了拓跋風的議和,”
邊牧魚自然看過那封國書,他也知道那一句讓鄢良擇深以為然的話。
那話是這樣說的:北冥有魚,其名為鯤。鯤在水中尚能獵之,若鯤化鵬,試問君何人能敵?
莫如趁其尚為鯤,同獵之,烹其肉,共食之!
鄢良擇頓了三息,又道:“傅小官若是死了,虞朝的改革便就此停滯,而武朝……則斷了希望。至於你我,也算是為邊蓉兒報了仇。”
“所以朕思來想去,不如就讓荒國坐大,明年春,荒人南下,無論荒國和虞朝誰勝誰敗,對朕之夷國皆為有利。
至於傅小官……”
鄢良擇不自覺的拽緊了拳頭,哪怕他現在是一國之君,可對傅小官卻有發自內心的恐懼。
“對付傅小官,朕當然不會派兵去攻打瓦喬關,但朕也不能讓他在沃豐道舒舒服服的呼風喚雨,所以,得給他添點堵,讓他糟心。”
邊牧魚有些失望,“這……並不能烹其肉。”
鄢良擇未置可否,他親自為邊牧魚倒了一杯茶,“鯤太大,得慢慢來殺!”
。您提供大神堵上西樓的傅小官虞問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