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皇宮,禦書房。
傅小官正在和燕熙文雲西言說著鄉村振興的後續計劃,劉瑾輕手輕腳的走了進來,躬身低聲說了一句:“皇上,宗時計已經押解至刑部。”
傅小官抬起了頭,“將他帶來讓我瞧瞧。”
“好……陛下,他一身很髒,還散發著惡臭,他求白將軍讓他洗洗,您看……”
“哦,那就洗洗,給他換一身新的衣裳,讓他體麵一些來見。”
“奴才遵命。”
劉瑾退了下去,傅小官轉頭看向了武天賜,問道:“如果某一天,你很喜歡的某個大臣犯了錯、很大的錯,要殺頭的那種,你會因為自己的喜歡而寬恕他麼?”
“你莫要忙著回答我,你先在心裏仔細的去想想。”
武天賜有些詫異,心想我也沒有某個很喜歡的大臣呀,這些臣子不都是父皇您提拔的麼?
他無法感同身受,隻能去假設,所以這個問題他難有答案。
傅小官繼續和燕熙文雲西言討論著,沒過多久,劉瑾帶著宗時計走了進來。
宗時計戴著腳鐐手銬,他垂著頭,一臉惶恐的站在了傅小官的麵前,噗通一聲跪了下去。
“罪臣宗時計,叩見陛下!”
傅小官就連眼角的餘光都沒有瞟他一眼,倒是武天賜愕然的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宗時計。
“我想的是將施一鳴調去越山北道擔任道台、將方文星調去越山南道擔任道台。至於他們下麵的各州知州,就從其餘各道的縣令中提拔。尤其是江南西道、荊湖北道這些富裕的地方多提拔一些放過去。”
“施一鳴和方文星在而今的知州位置上做得很不錯,吏部和禦吏台的考評這兩年都是優等,憑著他們的經驗,應該能夠將這兩個道治理起來。”
“你們覺得如何?暢所欲言,你們也可提名,反正最終都要交由內閣審核通過才行。”
宗時計垂首跪在地上聽到了這兩個名字,他的心裏陡然一驚,這兩個人他都認識!
要說起來施一鳴當年在金陵的時候對皇上可是有敵意的。
自從施家因為受到薛定山造反之牽連而倒台之後,施一鳴還是傅小官從大獄中給撈出來的。
他現在居然就要受到皇上的重用,成為一方封疆大吏了!
若是自己未曾犯下這些錯誤,沒有跟隨言希白同流合汙,這越山北道的道台位置肯定就是自己的!
然而沒有若是,這一切都是自己咎由自取。
他沒敢抬頭,倒是雲西言多看了他兩眼,畢竟當年他們算是一同參加的恩科,甚至還一起在金陵吃過火鍋。
轉眼數年不見。
誰能想到再見時候是這樣的場麵。
當真是造化弄人。
雲西言沒再去想宗時計的事,他更不可能為宗時計去求情,因為這廝實在是過了,他居然想要弄死燕相!
罪無可赦。
就看皇上看都沒看他一眼的這態度,這說明就連神仙也救不了他。
“臣提名何生安和黃晟二人,何生安和臣都是當年恩科考生,臣考了個第一,這何生安考了個第二!”
“何生安曾經被陛下安排在了沃豐道的蘭陵縣,他主持了蘭陵縣的貨運集散地建設工作,也主持了南北大運河的修建工作。”
“他幹得很好的,隻是後來您走了,虞朝發生了後麵的那些事才導致了那些工程最終未能完工。”
“大夏初年,何生安調任大理北道玉州擔任知州,吏部和禦吏台曆年考評都是優,舉賢不避親,何況這家夥和臣也沒親,隻是臣覺得他有著這能力治理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