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瀟灑地在眾人有些崇拜的目光裏完美退場。李拿雲的一番話使他們個個身懷莫名的激動，似乎想到些什麼，但又抓不住那些若隱若現念頭。感覺那些念頭很重要，但就是不知道是什麼，這讓他們有些抓狂。
出了門沒一個人提出要走，他們漫無目的地順著路往前走。一些東西正在衝擊他們大腦。他們還能知道，一旦能夠了解這些東西是什麼，他們的人生道路將被改變。但那究竟是什麼呢？
路邊有一個小花園，他們順勢走了進去，各自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每個人都在冥思苦想，誰也不說話。
李拿雲對自己感到很吃驚。他從沒有認真研究過伊拉克戰爭，隻是斷斷續續地聽過點而已，而且都不知道是不是準確。但就在剛才，他侃侃而談，口若懸河。那些東西都是哪來的，他不知道，但他確定不會是出自他的大腦。自己這是怎麼了？
腦袋都想得疼了，也沒有一個人想明白。張凡忽然抬起頭，對李拿雲說：“你剛才舉得例子太大了，離我們也太遠了。能不能再舉個小點的，離我們近點的，讓我們更好把握些？”
“當然可以，就拿你來說吧。”李拿雲感覺剛才的狀態又回來了，似乎他的嘴完全不受大腦支配，下麵能說出什麼話來，連他自己也不知道。
“你現在是一名牙科醫生，你的工作就是拔牙鑲牙諸如此類的。照這樣發展下去，如果你十分努力，你可能會成為全國知名的牙醫，也許世界醫壇也知道有你這號人物。但是僅此而已。你要是死了，墓誌銘可能這樣寫：‘這裏躺著一位受人尊敬的醫生，他所拔掉的牙齒，連起來足以從這裏直達天堂。從此以後，天堂裏的牙病患者有福了’。
“除此之外，你還能做些什麼？答案很沮喪，似乎沒有了。但那不是真的，因為你所用的，隻是常規方法。你根本沒有做到比想象更瘋狂。
“怎麼瘋狂，就是打破一切束縛，你首先要在思想上認為天下事無不可為。你現在就可以想象明天升起的太陽是方的，先不要急著說不可能，等明天真正看到太陽的時候再下結論也不遲。
“我的意思其實是要告訴你，首先是要大膽地想象，然後去用實際行動證明他的正確或錯誤。你們醫學界本身就是一個創造奇跡的地方，而且你們每創造出來一項奇跡，世界上就會有無數的人受益。小夥子，你應該知道你正在服務的是一個多麼偉大的行業了吧！
“遠的不說，就在一百年前，有幾個人會想到，心髒也能被更換。十幾年前，不是就有一隻渾身長著人耳朵的老鼠滿地亂跑嗎？綿羊都能被克隆了，還有什麼是我們想到而沒有做到的？多乎哉，不多也！
“再具體到你身上，什麼樣的鑲牙技術才是最好？不是烤瓷牙，不是種植牙，而是人們自己的牙齒。前幾天不是剛聽說嘛，日本有人用基因技術培養出了老鼠的牙齒，然後又把牙齒種到了老鼠的嘴裏。聽到這條消息你有何感想？你拔一輩子牙能達到這種水平嗎？
“但是我現在覺得日本人簡直就是脫褲子放屁，根本用不著這麼麻煩。世界上有很多生物都能自動更新牙齒，鯊魚就從來不會為牙齒煩惱，因為它長有好幾排牙齒，前麵的損壞脫落了，後麵的會自動頂上去。它們根本不需要牙科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