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城聳入雲端的雲景大廈頂層。
一間差不多有上百平米的辦公室裏。
宇文南雁翻閱著手中一些資料。
在離她辦公桌不遠處,站著一群老少男女,甚至還有一個繈褓中的幼兒,這些人雖然性別不同,年齡不同,來自各行各業,但他們都有一個相同的名字,就是叫方澤!
在她身邊,站著一個身穿黑色製服戴著黑框眼鏡的職業女性,是她的助手施倩。
“我已經把江城所有除了死亡、失蹤的,叫方澤的人都請來了,江北其它地方的,可能明天才能到!”施倩指著那撂文件道。
宇文南雁邊看資料邊點頭,“你做得不錯。”
然後她放下資料,抬起頭望向那群人。
雖然她知道她要找的人不可能是女人跟小孩,但為了保險起見,她下的命令就是把江城所有叫方澤的全請來讓她親眼過目一番,才放心。
因為這件事對她來說,太重要了!
“你們誰懂醫術?”
那些人一個個麵麵相覷,本來他們還以為犯了什麼事,被突然“請”出了家門,現在才知道,原來是在找一個叫方澤的醫生,但也用不著這麼大陣仗吧。
但一個個敢怒也不敢言,隻是把頭垂得低低的。
宇文南雁那強大的氣場,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住的。
“我,我懂點醫術!”這時,一個中年大媽小心翼翼的舉了一下手,向前走了一步,“我年輕的時候在醫院當過護士,不知道這算不算懂點醫術?”
宇文南雁隻是挑著眉,沒有說話。
那中年大媽見此,又訕訕的縮回手退了回去。
“還有誰?”宇文南雁目光如同利劍般在那些人身上掃過。
差不多一百多個叫“方澤”的人,被她的目光掃視得大氣都不敢出一個。
還有一個小“方澤”嚇得要哭,他母親趕緊捂住了他的嘴。
“我……”這時,一個精氣神都很足的老頭舉了一下手,小聲吱了一聲,但又不敢上前。
宇文南雁頓時一喜,因為在她的思維中,這個老頭很符合她想像中的形象。
“老先生,請出來說話!”她已經顯得很客氣了,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但那個老頭卻不敢再上前,支支吾吾的道:“我,我是想說,姑娘,如果你想看什麼病,可以找我兒子,他懂醫術!”
“你兒子?”宇文南雁臉色變了,“你兒子叫方澤?”
那老頭嚇得連連後退,“方澤是我啊,我兒子叫方海!他是開診所的,是一名醫生!”
宇文南雁沒有作聲,但臉色極為難看,氣場極為森冷。
那些叫“方澤”的人,都忍不住縮起了脖子。
老“方澤”更是嚇得心髒病都快發作了,恨自己為什麼要多嘴。
而那個小“方澤”終於就連他母親都阻止不了,哇哇大哭起來,他母親都快嚇死了,也顧不得羞恥,撩起上衣把奶塞進他嘴裏,才讓他停止了哭聲。
過了半天,宇文南雁才歎了口氣,捂了一下額,對施倩吩咐道:“每人給打發一千塊,送走吧!”
眾位“方澤”一聽,居然還有錢拿,一個個有些喜笑顏開了,不過也隻是暗喜,看來今天沒被白嚇,也沒白來一場啊。
打發走那些人後,宇文南雁把桌子上的資料全推到了地上,眉頭皺得老深,但想了想,安慰自己,或許明天等其他叫“方澤”的人來了能找到。
方澤作為失蹤人口,當然沒有被找上門,他也不知道,有一個叫宇文南雁的霸氣女人在到處找他。
一大早。
秦慕霜剛打開房門,就看到方澤站在門口。
“起來了?”方澤微笑道。
秦慕霜點了點頭,“有事?”
方澤拿出一張符,遞到她麵前。
“這是我在外麵的時候求的一張平安符,昨天忘了給你。”
其實這是方澤昨晚特意為她畫的一張符,臨時給她防身用的,不止能驅凶避邪,還能消災擋禍。
這種符,拿在俗世,稱之為神符也不為過。
但有個缺點,就是隻能用一次。
當然,他現在不可能給一堆符秦慕霜,就連這麼一張,他都不知道這個老婆會不會接受。
再說,符籙這種東西隻是臨時的,等秦慕霜有些接受這些東西後,他準備跟她做一個真正的護身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