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如意端著茶水回來的時候,呂閑已經離開了,蕭如意翹腳在屋裏尋了一圈。
有點震驚:“你朋友多日不見你,這麼快就走了?”
雲羨將茶壺接過來,給蕭如意和自己都倒了一杯,十分自然道:“恩,大概不走怕挨打吧。”
蕭如意被噎了一下,隨即笑笑:“看來跟你做朋友風險挺大呀。”
雲羨聞言,手中的杯子頓了頓,忽而玩味的看了一眼蕭如意;“不盡然,也有十分安全的。”
蕭如意聞言倒是來了興致,“比如呢?”
“比如,我會拿命護著的。”雲羨說完,將茶盞放下便去收拾東西了。
蕭如意卻許久沒有緩過來,拿命護著?
蕭如意眨眨眼,心裏微微有點亂,臉頰也不由的紅起來。
她轉頭瞪了一眼雲羨,這臭小子哪裏學的這勾人媚術,逗人的時候神色那般堅定深邃,像是要將人吸進去一般。
果然男人騷起來就沒有女人什麼事了。
她得遠離那個臭小子,想著蕭如意跑到樓上收拾。
看著蕭如意跑開的背影,雲羨唇角勾了勾,可很快想到呂閑,他的神色又嚴肅起來。
呂閑臨走前說的話猶在耳邊,他想要的……也是他們拚死都願意護他得到的。
他自然不會放棄複仇,可也不願意將太多人拖下水,尤其是……
再看二樓已經不見蕭如意的身影了。
可她收拾房間時,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音卻猶在耳邊,他不希望那個聲音消失,最好永遠都不要消失。
他想著掌心驟然收緊,將掃把杆捏的啪啪作響都沒有察覺。
眼下不是他能選擇的……
他不想與人為敵的時候,雲家是上下,萬餘人全都命喪黃泉。
他若是一直藏匿深淵,被敵人絞殺的時候,又怎麼能有反抗的能力呢?
似乎不用多想,要怎麼做,答案已經很明朗,隻是他不會讓曾經的悲劇在那個小丫頭身上上演,他說過會用命護著她,便不會食言。
正想的出神,忽然感覺一個東西順著他飛過來,他霎時間躲開襲擊,轉身時就看到蕭如意拍拍手:“喊你半天了,抹布幫我洗一下。”
雲羨:“……”
這世上敢讓他洗抹布的,大概也隻有此人了。
他將抹布撿起來,走到水池邊上,一個手反複揉了揉便要交差,卻見蕭如意氣吼吼的走過來。
搶過抹布道:“你這樣洗不幹淨,倒時候擦櫃子也擦不幹淨的。”
說著,她將他擠到一邊,然後雙手搓著抹布,洗的認真。
雲羨便在一旁,低頭看著她動作,忽然便有種歲月靜好的感覺,他不自覺的伸手揉了揉蕭如意頭。
蕭如意的動作一頓,剛要打人,可抬頭卻撞進雲羨溫柔的眸子裏。
好家夥,短短半日就被這男人蠱惑兩次,蕭如意感覺自己要完了。
她快速擰幹了抹布,擋在麵上,快步上樓,一邊走還一邊道:
“別仗著你好看就勾引我,心裏不是還有個官配的大小姐,再來勾引我,你就是花孔雀。”
雲羨被罵的一頭霧水,什麼官配花孔雀?
他這樣算是勾引?
他無奈了,那怎麼樣才算作喜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