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感覺到環境的快速升溫時,再次抬頭的他們便看到了一個龐大到足以覆蓋以他們為中心方圓幾百米的巨大火球,極近的距離甚至他們產生了火焰就在自己眼前的錯覺。
死亡的壓迫感讓那些部下慘叫著四處逃跑,也不管自己能不能逃開這個巨大火球的壓製。本能地感覺到危險的蜥蜴們也驚慌失措地向前逃跑,用盡全部力氣驅趕著自己的雙腿。
而坐在蜥蜴上的霍金斯像是什麼都沒有感覺到一樣,麵無表情地仰頭看著那顆逐漸壓下來的巨大火球,剛剛重新抽取了的塔羅牌卻從他僵硬的手上飄了下來,順風飄進了那個顛簸得快要散架的牢籠裏。
幾秒後,寬達幾百米的巨大火球直接壓了下來,逃跑者的慘叫聲還沒來得及發出便已經泯滅,地麵也完全被烤的焦黑,一些堅硬的岩石甚至直接被燒成了灰。
一分鍾後,那個巨大的火球才好像完全用盡了力量,眨眼間就變回了籃球大小的小太陽。
普羅米修斯滿意地看著這黑漆漆的、飄著焦臭味的、還冒著熱氣的地麵,表示十分亢奮,“哈哈哈哈,瞬間愉快多了!!”
此時,這片烤焦了的土地上除了罪魁禍首外,還有毫發無損的霍金斯及他的鹿獅坐騎,以及毫發無損的牢籠以及被困在裏麵的三個人。
牢籠裏,一隻纖細白皙的手正拿著剛才飄進來的塔羅牌,手的主人現在還饒有閑情地躺在索隆懷裏,優哉遊哉地分析著手上的塔羅牌,“THETOWER。高塔牌,唯一一張正反兩麵都沒有好寓意的大阿卡納牌,象征著毀滅~挺不錯的,我喜歡~”
安可隻睜開了右眼,血色的左眼依舊緊閉著。此時她好像沒有察覺到自己雙手雙腳上的鐐銬,好心情地把那張塔羅牌翻來翻去。
“小可愛你終於醒了?”,山治鬆了一口氣,隨後內疚地看著她身上的鐐銬,“抱歉害得你被抓起來了……”
“安可,他可以把傷害轉移到你身上,小心點。”,索隆低頭簡單地看了看她,確定沒有什麼外傷後才稍微放心點。
“霍金斯大人的能力超級麻煩的,連我也不太敢隨便對他下手呢。”,安可隨手把那張牌扔給了外麵的霍金斯,然後拉扯了一下自己身上的鐐銬和鐵鏈,再伸手戳了戳牢籠,看到牢籠上的符文時便也了解,“看來為了抓住我,你們也是下了不少功夫呢。”
“還好,我隻是按要求行事。”,霍金斯接過那張塔羅牌並收了回去,然後看向籠子裏的人,“然後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當然是離開這裏啊,這裏騷動這麼大,我擔心凱多大人又飛過來了~”,安可輕笑一聲,抬起的右手裏不知何時已經拿到了牢籠和鐐銬的鑰匙,“下次你應該考慮把鑰匙放在自己身上。”
“根據占卜,這次會以失敗告終,鑰匙放在哪也一樣。”,霍金斯淡淡地開口,他之前就打算賭一把,但卻沒有打算用命去賭。
這時,三人身上的鐐銬已經被解開,安可站了起來後便低頭看了看身上這件快要拖在地上的綠色大衣,立刻惱怒地踢了踢索隆結實的小腿,“長這麼高幹嘛?衣服都要比我長了!”
“抱歉。”,索隆伸手把衣服拿回來披回自己身上,順便抬手梳理了一下她有些淩亂的長發。
“沒錯,都是綠藻頭的錯!”,正在打開牢門的金發廚子也趁機落井下石,“兩年後的綠藻頭更加茂盛了!”
“切了你啊,”,索隆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毫不客氣同樣打起小報告來,“白癡廚子把胖包子丟給乙帶走了。”
安可頓了頓,在山治打開第二層牢門的時候直接一腳把他踢了出去,氣鼓鼓地說道,“萬一那家夥把包子蒸了的話,我絕對送你去見老朋友!”
剛在地上站穩的山治聽到這,差點腳一滑摔在了地上,回想起自己兩年間的折磨,他頓時感覺到人生一片黑暗。
“…………”,在牢籠外麵的霍金斯麵無表情地看著他們三人光明正大地離開牢籠,但卻一點阻止的意思都沒有。因為他清楚,現在的他沒有勝算。如果魔女沒有醒過來的話,那還可以賭一把。但是現在她已經蘇醒了,那麼各種各樣的情況都有可能發生。
[不過……],霍金斯隨意地看了看安可從開始到現在就一直緊閉著的左眼,忽然發現賭一把的成功率還是挺高的。魔女之前的對手是她的創造主博士,就算博士能力上不敵魔女,那肯定會有一些什麼工具扼殺了她眼睛的能力,再加上魔女現在在海樓石的牢籠裏,惡魔果實也用不了。
[如果推測沒錯,魔女現在眼睛和果實的能力都無法使用,難得位於劣勢的位置,這樣的機會絕對不能放過。],霍金斯微微低頭看看自己的劍,已經有了另外的打算。
雖然凱多說過盡可能把魔女活著帶回去,但是這世上又有誰可以成功抓住她?
索隆跳到地上,踢了踢焦黑的泥土後便挑挑眉,“沒想到那個太陽還挺厲害的。”
“那是當然!我可是媽媽的三大homias之一!”,普羅米修斯得意地飛了過來,但靠近牢籠的時候又趕緊飄遠了,“真是的,幹嘛一定要站在海樓石附近啊?魔女你不感覺到難受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