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世紀六十年代初,東直門第三軋鋼廠。

鋼廠的食堂後廚,傳來劈裏啪啦的炒菜聲,陣陣香氣撲鼻而來。

廚房後門口,兩個半大小子偷偷摸摸的看向裏麵。HTtρδ://wωw.ξWΧs9.Org

“棒梗,你趕緊的啊!你不是要找傻柱叔借(偷)醬油嗎?”

說話的男孩秀氣的臉上帶著揶揄,眼中透露著區別同齡人的深沉。

男孩名叫陳煜城,這是他魂穿到這裏的第七年。

沒有二十一世紀的手機、電腦、遊戲、彩電,甚至連吃口白麵饅頭都彌足珍貴。

這裏雖說是‘禽滿四合院’,卻和他在電視上看的有些出入。

在電視裏看的,雖說這些人不富裕,但是還足以維持溫飽。

真實的生活卻是,大部分時候,很多人都是吃不飽飯的。

陳煜城就是因為家裏吃不飽飯,剛生下來沒幾天就被送給了聾老太太。

那對無良父母說的是聾老太太孤單一人,家裏又養不起這麼多孩子,求聾老太太收養了他,以後還能有個人養老送終。

實則不然,陳煜城知道,他們就是覺得聾老太太活不久了,惦記著她的房子呢!剛好還能省一個人的口糧,兩全其美。

在他身邊,同樣留著鍋蓋頭的男孩,對著他比了個手勢。

“噓,煜城哥。你小聲點,等會。等傻柱叔炒菜關鍵時刻,我再過去。”

男孩大名賈梗,小名棒梗,父親工傷早逝,一家五口,全靠一個寡母養活。

炒菜的男人叫何雨柱,外號傻柱。第三軋鋼廠的廚師,炒的一手好菜。

別看他外號叫傻柱,人非但不傻,還有幾分小聰明,為人善良仗義,隻是吃了這心直口快的虧,不少得罪人。

陳煜城看著男人手下炒的菜,饞的直流口水。

自從他來到這六十年代,什麼都不稀罕,就是何雨柱燒的這手菜,百吃不厭。

更何況今日食堂,可是特意給領導備上的好菜,那是連過年都吃不上的。

眼看著何雨柱這一個顛勺菜就要出鍋了,陳煜城捅了捅旁邊的男孩。

“棒梗,你趕緊的吧!”

男孩貓腰沿著牆根向著放調料的櫃子走去。

陳煜城也像男孩一般,貓腰從另一頭摸了進去,他沒有著急上前,反而是躲在了灶台的另一邊,伺機而動。

那邊的棒梗已經摸到了調料櫃跟前,正在悄悄的往自己帶的瓶子裏倒著醬油。

正在炒菜的男人聽到了聲響,轉過頭恰好的看到了這一幕,對著男孩大吼一聲。

“小子誒!偷公家醬油!”

正在灌著醬油的男孩被嚇的一個激靈,抱著自家醬油瓶就跑了。

何雨柱順手抄起手邊的擀麵杖就砸了過去。

恰在此時,一位瘦高個的男人,掀開門簾走了進來。

棒梗也趁機似泥鰍般,從門簾下鑽了出去。

而何雨柱扔過去的擀麵杖,卻給了進來的男人當頭一棒。

進來的男人叫許大茂,是廠裏的放映員,為人奸猾,十足的鼠頭障目之相。

許大茂被這一擀麵杖砸的,一個趔趄摔倒在了地上,連帶著放在一旁的洗臉架,被撞的摔在地上,一陣劈裏啪啦的亂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