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你以為我會想知道呢?”
“因為,你關心陸楚橋,不想他受到傷害;”千家抬頭看簡錦,簡錦微笑著,眼神示意她說下去,“還有,報紙上說錦書三期開工在即,但是因為柏林建設的事,一直到現在也沒簽約,膠著著。”
“那你為什麼要說呢?”簡錦淡淡的問。
“我不想再為難陸楚橋了,”千家揪心的看著簡錦,她又不傻,難道她看不出,時至今日,陸楚橋所做的一切早已超出了一個正常律師服務的範疇了麼?有哪個律師會做陸楚橋那樣的事,不顧性命的衝到疾馳的汽車前麵。“我不想再為難他了,他做的已經夠了。”
“你怎麼知道他覺得為難?”簡錦向旁邊倒,閑閑的倚在牆壁上。“也許陸楚橋他心甘情願呢,他想幫你。”
“我想自己解決這件事。”千家認真的點頭,她不能永遠躲在陸楚橋背後。
“柏千涼說了要對陸楚橋不利的話麼?”簡錦放下手裏的酒杯,雙眼睿智尖利。
千家渾身一震,怔怔的看著簡錦,不知如何反應。
“柏千涼的手段不是秘密,所有人可以活到今天都是有理由的。”簡錦笑著擺擺手,“你這麼急著趕陸楚橋走,而且還能知道了他前女友的事,再算算你現在和柏家的關係。答案也未免太明顯了。”
“你一定要幫我。”千家焦急的看著簡錦。“他會聽你的。”
“相信我吧,我無法改變陸楚橋的決定,你也不能。”簡錦舉起自己的杯子敲敲千家的,“就好像,陸楚橋也不能阻止現在的你一樣。”
我們都在為自己所執著的去努力,沒人能阻止我們,除了自己。
047.
我們第一個學會戰爭,學會謊言,學會傷害的地方就是愛情。
——尉遲千家
“所以,到目前為止,還不知道千家為何回來?”秦子章低頭翻著餐廳給客人準備的報紙,柏林建設幾乎每天都在占據著報紙的各項版麵,從財經一直到娛樂。
“一共沒說到五句話,怎麼可能知道。”陸楚橋搖頭。
“柏亦南照片那件事,到底是不是她做的?家家報紙都指向她。”雷銘開口,他對千家認識不多,不過現在的小姑娘都是人不可貌相的,一個比一個激進瘋狂。“畢竟這時間太巧合,而唯一的得益者,隻有她。”
“千家不是這種人。”陸楚橋一雙眼睛利劍一般刺向雷銘。
屋裏的另外三個男人,頓時都停下手裏的動作,緩慢的將視線落在陸楚橋身上。
陸楚橋忽覺失言,低頭悶聲灌酒,不再多言。
三個男人互換了下眼色,雷銘笑嘻嘻的站起來走到陸楚橋身旁坐下,“哦?那千家是個什麼樣的人啊?”
陸楚橋斜眼瞟了一眼身旁的雷銘,繼續沉默,拒絕回答。
“是啊是啊,”秦子章也湊了過來,“說說,我很想了解下呢。”
陸楚橋的眉頭煩躁的皺了一下,隨即平複。在這幫人麵前泄露越多情緒,越是麻煩。
“和他完全相反的人。”簡書在一旁突然輕輕開口。
陸楚橋心中一震,抬頭,冰冷目光直射了過去。
簡書坐在遠處,微微舉杯,嘴角一如既往的掛著優雅迷人的笑容。
一聲悠揚的口哨聲在耳邊響起,陸楚橋轉頭,雷銘挑著眉看陸楚橋,“陸大律師,莫非你淪陷了?”
陸楚橋蹭的一下站起來,導致一旁的雷銘重心不穩,差點跌到地上。“今天就到這裏吧,我找千家回去。”
“喂!喂!”陸楚橋的脖子被人一把勒住,雷銘死死拉著陸楚橋不鬆手,“大家關心你,幹嘛那麼緊張。泡小妞這種事,你不請教我,我會傷心的。”
臉上黑線無數,這些男人什麼時候都這麼三八了,陸楚橋用力撥下脖子上的手臂,煩躁的轉頭看雷銘,“什麼泡不泡的,誰說我要泡她?”
“哦?”秦子章一旁添油加火。“難道你是被泡的?”秦子章說著轉頭看簡書,簡書低著頭,但笑不語。
陸楚橋態度極為惡劣的瞪著雷銘,胸口憤怒的起伏著。
“好了,別鬧了。”簡書適時出來圓場,走到陸楚橋身邊遞上一杯酒。“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還在查。”陸楚橋直言,“總覺得有些蹊蹺。”
“你覺得更像是誰?柏亦南?柏千涼?”秦子章也加入對話,“錦書馬上要簽約了,這種時候最好不要出新聞。”
“不覺得千家回來的這個時間也很巧合麼?”雷銘搖晃著酒杯走過來,四個男人圍著一張小圓桌站立,湊成一個絕美的風景。
“總之,陰謀的氣息明顯。”秦子章下結語。
陸楚橋輕挑了一下眉頭,嘴角揚起一個冰冷的笑容,“兵來將擋。”
“知道麼,我一直以為酒量差的人都是傳說,原來是真的。”門口傳來簡錦的笑聲,四個人同時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