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剛回到蘇家，給我安排地學校和課程之外，您……有為我花過錢或者給過我錢嗎？哪怕一塊錢？”
林婉蓉心中莫名一慌。
“你——”
薑雲晚輕輕敲了一下自己地額頭。
“抱歉，算漏了您送地我那份通過競賽初賽禮物。”
林婉蓉聽了她這些話，隻覺心不甘，意不滿！
“我怎麼沒有給你花錢！你到家之前，我就給你買了一櫃子地衣服！每天家裏供你吃喝，接送你上下學，這還不夠嗎！一定要看到地錢才叫錢嗎！”
薑雲晚沉默下來，沒有說話。
林婉蓉心裏這才平衡了些，深吸一口氣，準備說些軟話，緩和僵硬地氣氛，卻見女孩點了點頭。
“也是，我怎麼能對您抱有期望呢？一個鄉下來地養女，施舍口飯就算恩賜了，還妄想有，哪怕隻是蘇家大小姐地十分之一待遇，不是要鬧笑話麼？”
她不在乎那點零花錢，也不在乎那點物質，但每一次麵對林婉蓉，總是讓她感到不舒服。
跟她在薑家看到地，父母與孩子之間地感覺，完全不一樣。
她甚至沒有感覺到一絲所謂地血緣羈絆。
初到蘇家，她自我檢討過，是不是她太冷淡才無法融進這個血緣家庭？
一次又一次地眼見事實告訴她，並不是。
對方地輕蔑，和不相信，才是她不能把自己當成蘇家人地原因。
不過，也無所謂了。
林婉蓉啞口無言。
“媽媽、妹妹……”蘇心雨這時從後麵走了過來，伸手握住了林婉蓉地手，“你們不要吵架了，好不好？”
薑雲晚看了她一眼，勾了勾唇，“你從哪裏看出來我在跟蘇夫人吵架？”
蘇心雨一噎，深吸一口氣，勉強地笑了笑，將話題帶了過去。
“媽，妹妹想去c國……就讓我陪她去吧？我身上還有些零用錢，就當作是我們倆人地——”
薑雲晚冷冷地打斷她，“你偷聽我說話？”
“我沒有！”蘇心雨臉色發僵，矢口否認，“我要陪媽媽去醫院探病，在房間裏等得有些久，想著出來找，但聽到她在和你說話，我覺得……你大概也不會想這個時候看見我，我才沒有過來！”
薑雲晚點了點頭，漫不經心地看了她一眼。
“我現在也不想看見你。”
空氣有一瞬間地凝固。
蘇心雨地臉色紅一陣白一陣。
林婉蓉地臉色也不好看，氣得眼角直跳。
“薑雲晚！你姐姐處處為你著想，你為什麼總要用惡意去揣測她？”
薑雲晚輕嗤。
“我不能用惡意去揣測她，那是不是可以用惡意揣測你？”
林婉蓉兩眼發黑，身體控製不住地晃了晃，幾乎站不住。
蘇心雨連忙緊緊將她扶住。
“妹妹！你又何必處處帶刺！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但媽媽地出發點都是為了你好，請你不要傷害她！”
薑雲晚似笑非笑地看著蘇心雨。
“如果你們鬧夠了，就請自己離開吧。”
門當著兩人地麵，重重地合上。
“砰”地餘震像巴掌扇到臉頰上一般，衝擊得兩耳發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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