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島麻衣和梓川留在了醫院外麵。
梓川如今也是束手無策,他看著櫻島麻衣,有些欲言又止。
“沐陽他不是一般人,而且還知道那麼多不為人知的事情,他一定會沒事的。”他似乎是想要通過這樣的話語來催眠自己。
“咲太,那天晚上是他救的我們對吧。”
“沒錯。”
櫻島麻衣從包裏取出了手機,毅然撥通了那個幾乎從未主動打過去的電話。
梓川咲太看到了手機屏幕上的顯示——那三個字是“經紀人”。
“喂。”對方的語氣有些冷淡——明明本該是親密無間的母女,卻表現的如同毫無感情的路人。
“幫我一件事。”櫻島麻衣開門見山,她把手機開成擴音,旁邊的咲太也能聽到,“隻要你做到了我就答應你的要求。”
“什麼事?”
“我一個朋友因為涉及到一起殺人案件,被警署拘留了。我想請你托關係給相澤警長打個電話。”
“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嗎,麻衣。”她似乎在為這荒唐的請求感到可笑,“這不是演戲,你不會不明白殺人是什麼概念吧?”
“但他是正當防衛!他才是受害者!”櫻島麻衣咬著嘴唇,“而且我也不是要包庇他,但至少應該讓他受到公正的對待,我相信他是無辜的,也不需要去歪曲調查結果。”
“近些年來警方傳出來的流言不少,我隻是不希望我的朋友被嚴刑逼供。”
“我很好奇,那個人是誰。”對方的語氣已經有些鬆動,“是那個叫梓川咲太的少年?”
“不,是我和咲太的救命恩人。”
短暫的沉默之後她的母親總算是鬆口:“如果隻是這種程度的話我可以盡量幫你,但是可不要忘了你之前說的話。”
“不要把我和你混為一談,”櫻島麻衣滿臉冷漠,“你不配和我提契約精神。”
她知道就算是那個人也不可能有能量左右警方立案偵查的結果,她不是什麼背景通天的人,也沒什麼朋友能讓警署的領導都需要去趨炎附勢——她能做的,也隻能是努力讓他的遭遇少些不公平。
“咲太不問問那個女人口中的要求是什麼嗎?”
“實話實說,我有些害怕她會提讓你為難的要求…但我又明白,能讓你以’答應那些條件’作為交換的要求,必然已經是足夠讓人為難的了。”
“她替我接了一場戲,因為劇本涉及到吻戲和泳裝,所以我一直和她僵持著,但…就算沒有今天這件事,我也知道總有一天我無法再逃避這些,隻要我還堅持演戲,就無法擺脫。”
她用眼角的餘光注視著梓川的反應,沒想到卻看到他鬆了口氣。
“咲太不介意嗎?”
“如果你是在昨天這樣問我,我會思考一下然後告訴你我不介意,因為你首先是櫻島麻衣這個人,其次才是…甚至都還不是梓川咲太的女朋友。”
“今天…我就更沒有資格去談論介意與否了——如果沒有他的話,我連站在這裏和麻衣學姐聊天的機會都沒有。”
“所以如果隻是因為這種事情我就開始無理取鬧,那隻能說明梓川咲太也就不過如此了。”
“隻是…麻衣學姐你有把握嗎…關於沐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