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把我們扔出來了?”清塵目瞪口呆。
君肆聳聳肩——這是他最近向清塵學習來的最新動作,“我想是這樣沒錯。”
“根本沒來得及道別或者怎麼樣……他怎麼動手這麼快,就這麼把我們扔出來了?!”
“反正他是來得及了。”君肆看一眼她,道:“你要問的事情不是都問完了麼,難道有忘記問的東西?”
清塵搖了搖頭,“不過……”,之後便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君肆懶得說話,就用眼神示意問她怎麼了。清塵吞吞吐吐了好久,才小心翼翼的問道:“那個,你不問關於獅皇的事情了麼……”
這句話出了口,她立刻就後悔起來。麵前黑衣的男子果然身體一瞬間僵硬起來,赤色的眸子也隱隱染上一層陰暗。
……這不是眼看就要發飆了麼發飆了啊要發飆!清塵心裏極度糾結,自己怎麼想什麼就說什麼了!嘴上就應該長個柵欄!
“走吧。”
“誒?!”清塵還沉浸在自己關於對方如何發飆怎麼發飆會發飆成什麼樣的幻想之中,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
“我說走了。”
君肆麵色看上去已然平靜,一把拉起她的手,就拽著她往前走。頭也不回的,兩個人都沒有再說話。
他的腳步又急又大,清塵被拽著手,一路都要小跑著才能跟上。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也沒有回頭。
他們清楚的知道就在他們身後,那片濃濃霧影的後麵,掩藏著一個纖小單薄的少年身影。那道溫和又炙熱的視線緊緊的跟在他們身後。
不離不散。
那少年玩味的轉著手中的酒杯,卻滴酒不落。
他麵無表情,自語道:“上萬年的光棍?我?”
手中的酒杯一個倒轉,紫色氤氳的液體順著杯沿輕輕滑落,滴滴答答落入濃霧彌漫的河裏。河水一片翻騰,大群大群的妖獸爭相冒出,隻為了能接到一滴,那妖異紫的蘭陀漿。
清塵手被君肆一個勁拉著,不知道走了多久。君肆嘴唇緊緊抿成一線,眉頭皺出一團,凸在眉間。
肯定是在想那個什麼獅皇的事情。清塵痛苦的被拉著走,痛苦的想著。雖然她很八卦,很想知道那個什麼獅皇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看後麵隱情又很深、此人又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她實在是不太好打聽。
而且她現在,不想去關心那個什麼獅皇的事情,她隻想要是前麵那個人能停下來就好了。
“我說……咱能停會兒麼?”就算她自從修行以來,體質好了很多,那也實在是忍不了了。
君肆好像才緩過神來,回頭就看到一個非常糾結的腦袋:汗濕的頭發黏在額頭上、由於不斷小跑而風塵滿麵的臉。
他嚇了一跳,立刻把手鬆開。
“你怎麼成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