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語咬牙將自己的手腕割開,汩汩的鮮血流淌而出,他輕輕地掀開知畫的麵紗,微微的將知畫的小嘴張開一條縫,然後將自己的血喂給了她。
我的血液中有著萬年血參的藥力,希望能夠救你一命。
昏迷中的知畫,感受到有著什麼流進了嘴中,潛意識中竟是快速的吞咽下去,見到這個情況莫語心中也是一喜。
手腕上的血液流速加快了些,莫語輕輕地扶著知畫的腦袋,以防她被嗆到,而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知畫的身體裏邊,他的血液竟是緩緩地化作了一點點的金色的能量,快速的修補知畫五髒六腑的創傷。
終於,在不知道給知畫喂了多少血液之後,莫語眼神變得越來越模糊,眼皮緩緩地聳拉下來,最後就這一樣跪著昏迷了過去。
就在莫語昏迷的時候,他體內的玄力竟是自動將傷口封死,不然血液繼續這般流淌下去,那麼他不死也得死了。
山頂上,莫語麵色蒼白安靜跪坐,懷中摟著臉上沾血的知畫,莫語呼吸微弱,知畫呼吸平穩。
……
而此時,淬體乳所在的地方,有著兩人狼狽的站立。
他們不遠處有著一群妖獸虎視眈眈,阻擋著他們的去路,兩人的身上都是有著不少的損傷,紫湖的嘴角還掛著未幹的血跡。
“長老,這些家夥之前我們也遇到過,但是沒有皈一境的!”紫湖凝重的望著站在最前麵的幾頭妖獸,輕聲的說道。
執事長老聞言,也是點了點頭,隨後掃視了一眼自己破損的衣角,說道:“這些家夥我不在意,我在意的是那個隱藏在背後的家夥。”
說著,隻是長老的意識力也是輕輕地擴散出去,試圖找到那個在濃霧中偷襲了他的家夥。
隻不過,在他的意識力覆蓋的範圍,根本連個毛都沒有發現,何談找到那個幕後的家夥,紫湖見執事長老眉頭緊蹙,也是頓時緊張起來,連執事長老都忌憚的家夥,對於他來說就是一個噩夢,一旦找上他那後果就是“死”。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紫湖警惕的觀望著對麵的獸群,顫聲道。
“怎麼辦?”
執事長老嘴角掀起一抹笑,隨後道:“之前你們追逐的那頭紫炎獸的母獸,現在應該是在這裏,而且實力不下於我,你說怎麼辦?”
聞言,紫湖眼中也是有著掙紮,試探著問道:“長老的意思是,我們就此返回嗎?”
“返回?你要回得去?”
執事長老回望了身後那濃鬱的霧氣,麵色也盡是凝重,感受到那個幕後的主使者修為之後,他也沒有把握能夠從這裏出去。
聽得執事長老的話語,紫湖頓時也是想到了什麼,麵色頓時慘白下來。
“難道,我們就隻能被困死在這裏麼?”紫湖望天,苦澀的喃喃道。
“那倒不至於,它不敢和我正麵對碰,證明它有可能也是忌憚我的實力。”執事長老自信說道:“隻要有一個誘餌將其吸引出來,我有把握將其一擊擊殺。”
“誘餌?”
紫湖麵色更加慘白,執事長老的話外音,不就是讓他去當誘餌麼?
“怎麼樣,你願不願意去,我絕對能保證你的安全。”見紫湖猶豫,執事長老老臉一板,雖然是商量的口氣,但是換個傻子在這裏,怕是都能聽出來其中的不可置疑。
自知逃不脫,紫湖深吸一口氣,隨後才對著執事長老行禮道:“執事長老,我願意去,但是你老一定要救我呀。”
“會的,我敢保證這畜生絕對沾不了你的身!”隻是長老打包票道。
望著執事長老那自信的樣子,讓紫湖也是多了些信心,鄭重點頭之後這才緩緩地往前邁步而去,與此同時兩人的嘴角不約而同的掀起了一抹笑。
老家夥,不就仗著修為比我高點了麼,年齡和我都差不多大,居然想拿我當炮灰,糾偏不讓你如願?
紫湖,你心中的那點心思我還不知道,現在就讓你探探路,等到那家夥出來之後,我就讓你和那頭畜生一起升天。
兩人心中各有想法,氣氛也瞬間變得詭異起來。
而就在紫湖愈發接近那淬體乳所在的地方時,擋在淬體乳前方的獸群,也是輕輕地瞬間躬身,做出欲攻擊狀,那架勢仿佛紫湖再敢前進一步,就會承受它們的猛烈攻擊一般。
見狀,紫湖也是有些發怵,不由的頓住了腳步,有些艱難的轉過頭看向執事長老,希望他能夠出手,隻是令人悲哀的是,他得到的回應隻是執事長老手中玄力波動的危險氣息。
紫湖麵色發苦,隻得硬著頭皮繼續往前而去,一步剛剛跨出,最前麵的那頭皈一境的妖獸,瞬間就發動了攻勢,眼看著一隻巨大的爪子就要拍在自己的身上,嚇得紫湖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可是等了許久,卻沒有感受到絲毫的疼痛,紫湖才顫顫巍巍的睜開眼皮,隨後就看到那頭妖獸眉頭被穿了一個大洞,躺在自己的腳邊,死得不能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