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浪席卷間,周邊所有的人都是作鳥獸散,快速逃離了這個是非之地。
等到塵埃散盡,兩人交戰的區域已經空出了一大塊,視線過處,地皮仿佛都被掀掉了一層,氣浪的爆發中心仍舊立著兩人,不是二皇子和蠻君子還有誰來。
隻不過此時,兩人的臉色都是漲紅,二皇子的棍子仍舊砸在蠻君子的斧子上,而蠻君子腳下的地麵整個下沉了半個腰身,就像是將他埋在了土裏。
而且,此時兩人身上玄力湧動,都在持續的發力,二皇子想要一舉將蠻君子壓製住,蠻君子想要從土中出來,可是有著二皇子的壓製,蠻君子一時半會兒也沒法出來。
“蠻君子,給我死來!”
見自己和蠻君子僵持住了,二皇子頓時麵露不悅之色,一聲大喝之後再度舉起了棍子,然後一棍子砸了下去。
土中的蠻君子感受到攻擊的猛烈,頓時也不藏著掖著了,沒了二皇子的壓製,這點土層對於他來說就是渣渣,隻見他全身玄力綻放,隨後硬生生將身邊的土層震散,隨後險險的躲過了二皇子的攻擊。
二皇子見蠻君子已經逃出,下落的棍子也是頃刻止住,後腿一蹬,整個人化做一道殘影,直取蠻君子而去。
蠻君子這邊,剛剛掙脫土層,到飛的身形還沒緩下來,突然感覺到威脅再度席卷而來,麵容瞬間猙獰起來,他蠻君子從出生到現在,除了在許巍的手中吃癟之外,其他時候哪裏有人能夠將他壓製成這樣。
可是現在,二皇子卻是做到了,而且他知道二皇子的年紀,可是比他還要小一些,這讓他的自尊心受到了一萬噸重擊。
於是,猛然握緊手中的大斧,隨後玄力將大斧金屬包裹起來,隨後迎著二皇子的方向一斧子劈了下去。
感受到迎麵而來的攻擊,大有著玉石俱焚的氣勢,二皇子不得不停了下來,然後將棍子橫在了頭頂。
鐺!
金鐵碰撞的聲音響徹,巨大的反震之力瞬間將兩人震退,頃刻間,兩人就像一隻隻離弦的箭,快速的倒飛而出,在地上擦出了一道長長的印記。
轟轟!
某一刻,當兩人都是講身子穩了下來,下一刻卻又快速的飛奔了出去,大有一副舍我其誰的氣勢,再度凶猛的對碰在了一起,棍子和斧子碰撞的瞬間,掀起陣陣的颶風將周邊一切都是撕裂。
而此時,兩人所在的地方,已經一個人都沒有了,兩方人馬都已經遠遠的退出了這片區域,然後立在遠處看著漫天紛飛的塵土,眼中激動和擔憂都有之。
而此時,他們已經看不到兩人的身影了,唯有時不時傳出的巨大響動,還彰顯著兩人的戰況。
南柯這邊,皇甫流影額頭全都是汗,周邊一眾將領也是大汗淋淋,由於戰鬥距離南柯的大營太近,他隻能下令讓所有的低階士兵快速的後撤,而他們一眾將領則是是用玄力阻擋著外麵的風暴,給這些士兵爭取時間。
這一天,南柯大營外塵沙遮蔽了天空,整個天空都像是末日降臨,殺戮的黃昏。
有人說,他在漫天塵土中偶爾看到兩個身影你來我往,戰得正酣。
也有人說,漫天塵沙乃是上天的懲罰,是為了譴責兩國開戰的不合理,想要阻止這場戰爭。
而唯有親眼目睹那一場爭鬥的人們才知道,這些所謂的異象,都是二皇子和蠻君子實力的恐怖象征。
這場巨大的風暴,一直持續到第二天才徐徐消散,隨後蠻域的大軍也是快速的撤回,而南柯的大軍才再度回歸殘破的大營,再次構築防線。
洛川城,一家客棧。
許巍四人齊聚在許巍夫婦的房間中,安靜的喝著茶水,時間顯得安逸而祥和。
看著幾人都不說話,洪戰這個急性子頓時忍不住了,直接放下手中的茶杯,直勾勾的看向許巍,道:“我說,許老頭,這一段時間你是準備修仙麼?兩耳不聞窗外事,你的老對手出現了,知道麼?”
“哦?”許巍抿了一口茶水,隨後輕輕地放下茶杯,微笑的看著洪戰,道:“我有什麼老對手,我怎麼不知道?”
看著許巍一副氣死人不償命的模樣,洪戰頓時一窒,就像是一隻鬥敗了的公雞,無奈的說道:“蠻君子,昨天蠻君子不知道和誰在南柯大營門口交戰,一直打到今日淩晨,將南柯大營毀掉了。”
“哦!”許巍聞言,笑眯眯的說道:“原來你說的是他呀?手下敗將一個,當年的交戰中他可是都沒贏過我,所以他可不是我的什麼老對手,我也從沒將其當做對手。”
看著自家丈夫臭屁的模樣,沈歆萱也有些看不下去了,白了他一眼,揶揄道:“也不知道是誰,當年在和蠻君子交戰的時候,沒日沒夜的想著如何去算計人家,有時候為了對付人家,徹夜不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