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女就這樣對視著，但是卻有著一股莫名的意味在其中，司徒悠語眾人也都齊齊的望了過去。
眾人沒有出言打擾，眼看著女子的身形一點點消失，鳳凰竟率先出言：“沒想到我們再次相見竟然是這種情況！”
“我輸給你了，他一直都在追著你的腳步，你自創九天玄女陣，他摸索出了四象封印陣，直到交戰的最後一刻，他依舊站在你的身邊，為你遮風擋雨！”
“英凰，你沒有輸給誰！”
女子看著她微微擺首，臉上有著絲絲追憶:“我喜歡他，但是因為我是所謂的“肩負未來的一代”，所以我封閉了自己的情感，對他的一切都保持冷淡，等我明白自己的心意之後，卻已經是當初的局麵。”
“我肩負了天下的未來，卻失去了自己的幸福，而你卻一直都陪在他身邊，比之於我——你比我幸福得多。”
聽著女子的話，英凰眼中閃動，露出一抹心痛的苦笑:“我陪著他，但是他卻一直都隻當我是一個妹妹，他的心一直都是你的，我連半分都沒得到。”
“是嗎？”
女子聞言，虛幻的臉上頓時出現一抹痛苦，她微仰著頭，明明沒有眼淚，但是卻讓人感到一種心疼:“說起來還是我的錯，當初的我太絕情，卻是毀了他一生，也讓你虛度了一生。”
“這些愧疚是由心而發的嗎？”英凰凝視著女子麵上的深情，忽然問出聲。
女子的身子微微一顫，麵色更加悲淒，原來我在她們的眼中就是一個虛偽而不真實的人嗎？
一股悲傷的情緒瞬間彌漫整個空間，青老幾位旁觀者眼中也十分幹澀，但是青老沒有關於眼前這個女的記憶，童子也沒見過這女子，唯有玄女宮那位眼中有著心疼醞釀。
老祖竟然也有著如此刻骨銘心的愛戀嗎？玄穎心中無比疼痛，她一直都以為自家老祖就是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可現在……
“英凰，這輩子是我欠他的，同樣也是我欠你的，但是我卻已經無力償還，希望下輩子我們能做一次姐妹，能再遇上他。”九天玄女聲音哽咽，語出真誠。
英凰眼色微顫，但是卻不願意放下心中的倔強:“嗬嗬，我可以將其視為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嗎？”
“你說是就是吧！”九天玄女眼中有著愧疚，輕輕歎氣:“說起來我們都是苦命的人，這所謂的天命，卻是一道枷鎖，鎖住了你我的幸福，這丫頭是我傳人，也是一個至情至性之人，希望他們不要重蹈我們的覆轍。”
“——”
聽著九天玄女的歎息，英凰不再繼續反駁，隻是微微咬著嘴唇，眼中有著絲絲迷茫。
九天玄女見她不回應，這才轉頭看向玄穎，道:“玄穎丫頭，幫我好好照顧這丫頭，我等你回到玄女宮之後，就宣布招收男弟子吧，廢除宮中聖女不可外嫁的條例，不要限製弟子去追求幸福。”
“老祖——”
玄穎徐徐拜倒在地，她知道老祖這是再交代後事了，以後或許這一點點的殘魂都不存在了，玄穎心中無比的不舍。
“不要傷心了！”九天玄女飛到玄穎的麵前，伸手輕輕撫摸在她臉頰:“那位夫人可以複活你，這是一個極好的結果，如果可能，我希望你在重生之後，能找到自己的幸福，不要局限於所謂的責任了。”
玄穎再度一顫，頓時更加悲淒，但是九天玄女卻是不再說話，徐徐轉頭看向了司徒悠語，眼中有著一絲托付之意。
而此時，司徒悠語也早已猜到了這其中的關係，對於這為了蒼生付出了一生的前輩，她心中也是由衷的敬佩，當即鄭重頷首。
得了司徒悠語的保證，九天玄女終於滿意的一笑，隨後在眾人的注視之下，虛幻的身影終於化為滿天星光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