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橘政宗與王將之間的談話之後,路明非的後腦隱隱作痛,痛得像是要裂開,頓時就回想起名叫路明澤的魔鬼過去跟他說的話。
“品嚐這酒,就像啜飲權力的精華,鮮紅的,和血一樣的顏色!”
“逆我們的,就讓他們死去,這就是我們的法則!”
“不抓住權力,任何人都會自卑,就像沒有鹿角的雄鹿,在鹿群裏沒有它的位置!”
“沒有人會記得死的東西,沒有人記得的東西就跟死了一樣!”
旁邊的士夜見狀,便走過來並伸手去摸路明非的腦袋。
“笨蛋!那是無能之龍的思考方式,你根本就不是不需要在意它。”
“再說,你是人類,並不是龍。就算以後你變成龍,思考方式還是人的思考方式。”
“最重要的是,拋棄了親情和愛情隻追求權與力的生物,就算站在巔峰也還是改變不了是世上最愚蠢最可憐還無藥可救的生物!”
“因為除了權與力、活著之外便什麼都沒有!”
“人會笑,也會哭,會傷心、難過、流淚、開心、高興……等有了七情六欲才算是真正的活在世界上!其中,以親情與愛情為最重。”
“人誕生於世,是因為世上有牠想要的東西。而權力,隻不過是可以讓獲得想要的東西會輕鬆點。”
“但是!權力是外物,可有可無的東西。”
“若因追求權力而將自身不可缺少的東西給拋棄,那才是本末倒置的做法。”
“重要的是,路明非你就算獲得這個世界上的最高之權與最強之力也改變不了什麼,還是衰仔一枚。”
“所以,無視他人想法,做好自己才是最重要的事!”
“笨蛋~”
聽到這話之後,路明非還是覺得頭痛在,想直接開槍打死眼前的人(士夜)。
“果然!不狠揍他一頓是不會氣消的……”路明非以僅自己能聽見的聲音呢喃。
這時,路明非通過煙霧步槍上的望遠鏡竟看到一個不可能會出現在東京塔的人。
蛇岐八家現任的大家長,源稚生!
源稚生背著兩把劍,麵無表表甚至有些陰沉被暴雨淋濕他身上的長風衣,穿越空無一人的廣場走向東京塔。
“見鬼!象龜怎麼會來這裏?”
“哥哥!”
愷撒·加圖索和風間琉璃幾乎是同時說話,都是驚恐,但聲調中傳遞的信息卻完全不同。
風間琉璃流露出的是瞬間的失控,這情況雖然不至於說明他確實是個“哥哥虐我千百遍,我待哥哥如初戀”的好弟弟,但至少也能說明源稚生對他而言是非同尋常的人。
而愷撒·加圖索擔心的則是計劃被這個闖入者攪亂了。
因為他們還沒來得及徹底封鎖東京塔,“無天無地之所”還沒有成為“絕地”,王將和橘政宗還有撤離的通道。
“該死!他不是想當象龜麼?當烏龜最重要的就是要縮頭他不知道麼?”
愷撒·加圖索怒罵。
“快!封鎖電梯和鐵梯!哥哥在王將麵前未必有勝算!他低估了王將!”
風間琉璃急促地說道。
聞言,愷撒加·圖索頓時就悚然起來。
風間琉璃沒必要貶低源稚生的戰鬥力,但是如果連皇也對付不了王將的話,這個世界上是否還有殺死他的辦法都難說。
愷撒·加圖索和楚子航在齊腰深的積水中跋涉,尋找電纜管道。
他們的時間所剩不多,必須趕去支援源稚生。
“呼叫琉璃呼叫琉璃,計劃變更!我們現在就上塔去堵截王將,你隨時準備擊殺!”
愷撒·加圖索大聲呼叫。
但耳機裏隻有傳出沙沙的背景噪音,風間琉璃的聲音消失了。
見狀,愷撒·加圖索就切換不同的頻道,但每個頻道裏都沒有風間琉璃的回答。
這情況,大概是風間琉璃關閉了通信裝置或者丟棄了通信裝置,總之從通信網絡中脫離出去了。
“我就知道世上所有的娘炮都靠不住!”
愷撒·加圖索煩躁地大吼。
於是,路明非就知道風間琉璃退出了合作。
因此,現在沒有誰是可以信任的,也沒有人是可以依靠的,但他們三人現在是卡塞爾學院的專員,必須執行秘黨的使命。
而王將和橘政宗都已經親口承認想要複活神,那麼就代表這兩人己經犯下了與整個人類為敵的重罪,必須被第一時間抹殺。
即便是孤軍奮戰,也要衝向戰場。
“路明非!準備狙擊!”耳機裏傳出愷撒·加圖索堅決又煩躁的聲音。
聽到這命令,路明非便看向士夜,想知道該怎麼做。
“準備狙擊,去支援你師兄和你老大。他們現在很危險!”
至於橘政宗和王將,暫時就無語。反正他們過會就打起來,等差不多的時候再進行狙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