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扶伸手緊緊摟住他的腰,整個人都埋進他的懷裏。
山洞裏非常安靜,偶爾傳來幾聲咳嗽聲和說話聲,薑冗身上還有沐浴乳的氣味,很淡,很好聞。
“明天開始給你織毛衣。”
“還有剪頭發。”
說著,葉扶就睡著了。
薑冗輕輕拍著她的後背,聽到她清淺的呼吸聲,笑了笑,把她摟緊了一些。
第二天葉扶醒來時,落落已經飛出去找栩栩玩了,雖然很累,但是它的心性和小孩子一樣,自然更喜歡和小孩子待在一起玩耍。
葉扶拿出懷表看了一眼,才八點鍾,早著呢。
薑冗已經出去了,估計是帶著其他人去山洞外麵砍柴了,可能還有新一輪的冷空氣登錄,必須防患於未然,多囤積木頭和水。
在外麵收集水並不容易,需要把樹幹和樹葉上的冰層刮下來,雖然葉扶每天都會往木桶裏麵加水,但不能做得太明顯,大家醒來之後,用水量直線上升,除了做飯和日常飲用,沒有特殊情況,沒有人舍得浪費一滴水。
葉扶穿上大衣戴上帽子,才拉開被子起床。
菜地裏,栩栩和雯雯拿著木頭碗在刨蚯蚓和蠐螬,蠐螬又叫土蠶,也可以喂雞。
落落蹲在栩栩頭上嘰嘰喳喳,雯雯受不了吵鬧,默默地離他們遠了一些。
葉扶伸了個懶腰,到處轉了一圈,又回到了木屋,把毛線團拿出來,開始鉤織毛衣。
這麼多年過去,薑冗的身材沒有變化,衣服尺碼不需要重新量,都在葉扶腦子裏記著呢。
雖然他說隻要一件紅色毛衣,葉扶還是拿了好幾個顏色,準備給他織上五六件。
粉色也挺適合他的,薑冗皮膚白,穿這個顏色不會顯老氣。
薑冗打開進來的時候,葉扶嘴裏咬著鉤針,正在設計新毛衣的紋路走勢。
葉扶拿了一塊幹毛巾,幫他把大衣上的冰屑擦幹淨。
“吳沛剛才休克了半分鍾。”薑冗摘下帽子,神色有些嚴肅。
“怎麼回事?”
“他摔了一跤,口罩摔掉了,嘴裏灌了冷風,一口氣沒上來,就暈厥過去了。”
葉扶眉頭緊鎖,“這麼嚴重,他現在怎麼樣?”
“現在沒事了,休克後身體立刻僵硬,瞳孔開始渙散了,現在這個情況,身體太弱的人出門就是找死。”薑冗伸手捏了捏葉扶的鼻子,“多穿點衣服。”㊣ωWW.メ伍2⓪メS.С○м҈
“知道啦,其他人什麼情況?”
“其他人都沒事,不過隻要出去外麵的人,手腳肯定都有凍瘡。”
葉扶點了點頭,她拿出兩大罐凍瘡膏,把上麵的商標和貼紙撕了,讓宋警官拿去發給其他人。
葉扶去看了吳沛的情況,雖然沒有生命危險,不過情況並不是很好,他有點麵癱,冷風進入氣管和肺部,臉色有些青紫,說話含糊不清,甚至止不住流口水。
“這可怎麼辦啊?”宋警官有些著急,畢竟吳沛是從安全區跟著大家出來的,情誼更深一些。
“薑冗說讓他休息兩天就會恢複正常。”
“吹個冷風就變成這樣,這不是冷風是邪風吧。”
“這個風確實恐怖,你們看我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