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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聽出了他聲音裏的繾綣纏綿,正想說她不需要放鬆....
人已經被他抱起往臥室走,他的眼神告訴她,她需要!
確實,自從丁置去世之後,她馬不停蹄送孩子們回京城,然後又回H市見宋宋父母,回來又與易木暘的隊友們溝通,整個人一直被一根緊繃的弦拽著,已許久沒法好好休息了。
今晚,在卓禹安溫柔地帶著她浮浮沉沉時,那根緊繃的弦終於稍稍鬆弛,她也睡了這幾天以來,最好的一覺。
見她睡得沉,卓禹安輕輕起身,回到書房,繼續研究他的模型,技術上他完全沒有問題,但是要考慮有可能影響結果的每一個微小的因素,力求最終的結果是最接近事實的。
他本來就是做事力求完美的人,何況這還關係到易木暘的生命安全,不可能不認真。這兩天,他還跟專業的氣象專家還有地理學家研究討論過當地的環境,所以這個模型可以說是最接近事實的。
在結果沒有出來之前,兩人也還是按部就班去上班,他照例每天親自送她,不過以前都是送到辦公樓底下,而現在兩人公開關係之後加上最近的特殊情況,所以他堅持陪她乘電梯到律所所在的樓層,見她進去了才放心。
有時他真把她當成沒有長大的小女孩看,看著她拎著包進律所的背影,跟看著舒小荷進幼兒園的感覺幾乎沒什麼區別,都是牽掛,明知環境很安全,卻總擔心她們受委屈。
舒聽瀾把他歸結於大男子主義,骨子裏就不相信女生能自己處理好問題。
卓禹安生氣“如果你要把牽掛理解為大男子主義,你說是,那就是吧。”
說的時候,依然緊扣著她的手走出電梯。
舒聽瀾稍稍放慢腳步,抬著兩人緊扣的手:“能先鬆開嗎?”
在律所的範圍呢,她還是想保持一點自己的職業形象,這種親親我我的事,在家裏怎麼做都不過份,在工作場合還是不要吧?
卓禹安抬起另一隻,看了眼手腕上的表,說道
:“現在離你上班時間還有5分鍾。”
舒聽瀾莫名其妙:“所以呢?”
“所以這5分鍾還屬於我。”
歪理!
已有不少同事來上班了,即便這幾天見慣了卓禹安送舒律師來上班的場景,但是每回遇到依然還是充滿好奇,都會故意慢下腳步來聽她們在說什麼。
尤其好奇,像在神壇一樣的卓禹安,在私底下會是什麼樣。
舒聽瀾真的覺得卓禹安就是故意懲罰她的,懲罰她這麼多年都不肯公開兩人的關係,現在好不容易公開了,就變本加厲要回去。
“還有三分鍾,進去吧。”他終於鬆開她的手,讓她走。
她如獲大赦,馬上轉身往律所去。
“聽瀾!”他又忽然叫了她一聲。
她一回頭,便撞進他的懷裏,他雙手把她環住。
律所的前台和人事郭冉都呼吸滯了一下,這一大早的虐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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