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闊清晨開車來宜村的路上,有一大片的田野上種滿了油菜花,他來時,天將明未明,天空正露著魚肚白,一大片的油菜花與遠處隱約的白牆黑瓦形成了一副山村田園畫卷,格外好看,當時他就想,一定要帶阮阮走一走這條路。
車開了半個小時左右,來到一片曠野,此處已沒有任何現代的燈火。陸闊的本意是想在這裏等看日出,阮阮一定會喜歡日出時的油菜花田。
結果,出乎意料的是,雖是深夜,一整片的油菜花田上,竟然飛滿了螢火蟲,飛舞閃爍著,猶如天上的星辰。
阮阮看得感動極了,輕輕搖下車窗,趴在窗戶邊上伸手,有兩隻螢火蟲就落在她的指尖,一閃一閃的。
她一動不敢動,深怕驚擾了她們。
兩隻螢火蟲一直沒飛走,她就一直伸著手。
身後的陸闊拍了拍她的肩膀,她指尖一顫抖,螢火蟲受驚飛走了。
“你幹嘛?”她稍慍,回頭看他。
陸闊卻捧住她的臉,低頭吻了下來。
阮阮終於知道,他帶她開車出來的真實目的了。
他否認:主要目的是帶你看油菜花田的日出。
誰信!!
不過,誠如他所說,兩人開著窗,在車內睡了一夜,被清晨的陽光照醒時,阮阮看到了他形容的風景,金燦燦的陽光灑在金燦燦的油菜花田上,油菜花上的露珠也閃著金盈的光澤,遠處還有嫋嫋炊煙,他們的車,他們的人,好像置身於畫中。
這好像是她和陸闊做過的最浪漫的事了,她心裏是盈盈的感動。
回程的路上,阮阮決定,這次寫生最後一程,要帶學生來這。
之後陸闊在宜村陪了她兩天,便先回森洲了,他雖然每天看著悠哉悠哉的,但是並非無業遊民,該見的人,該談的項目,他也需積極去做。
阮阮大概一周左右完成這次的課程,返程回森洲時,剛出高鐵站,便看到了陸闊的車停在他們包的那輛回學校的大巴車旁,他開著窗,正跟大巴車司機聊得暢快。
大巴車司機遞給他一支煙,他擺手拒絕說他不抽煙。
學生們拉著行李箱過來,圍著他的車轉,畢竟這種級別的車,隻在網上見過。
那個小間諜男生:陸老師,我能坐你的車回學校嗎?
陸闊:“不行,這是你們顧老師的專車。”
拒絕得明明白白的。
別的學生已經陸續上了大巴,阮阮走在最後,陸闊見到她,急忙下車接過她的行李放到後備箱。
阮阮身上隻背了一個單肩包:“我坐大巴,送他們回學校。”
這是她的責任,必須親自把學生們送回學校才放心。
“顧老師,我們自己回去就好了,你跟陸老師走吧,反正明天是周末。”
幾位學生勸。
但阮阮還是跟她們一起上了大巴。
陸闊也沒說什麼,開著車,一路跟在她們的大巴車後麵,有時也並行著一起走。
阮阮靠在車窗的位置,一路上,那顆心就一直蹦蹦蹦地想往外跳,漾出一層又一層的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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