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禹安隨父母住在市中心的機關大院,離棲寧高中幾站地的車程。父母帶他來之後,隻簡單交代了幾句,把他扔給了保姆,第二天就出差了。
已經開學三天了,他適應能力很強,很快就適應了棲寧的天氣以及棲寧高中的校園生活。
隻是,昨晚,少年的他,人生中第一次做了一個難以啟齒的旖旎的夢,夢裏是迎新會上那個彈鋼琴的女孩。
清晨醒來時,身上的黏膩讓他心跳如鼓,耳尖發紅。他不知道這是不是意味著他真正長成了一個男人。
保姆在叫他吃早餐,他穿著白色的校服上衣,淺藍色的校服褲子,身上有著清爽幹淨的少年氣,低頭悶聲在陽台的洗手池上清洗清晨換下來的內褲,耳尖依然是紅的,不敢去細想。
“禹安,吃早餐了,別遲到了。”
保姆叫他,探過頭來看到他在自己洗衣服,急忙過來道:“你放那吧,阿姨一會兒會洗的。”
待看清他洗的是什麼時,保姆啞然,默默從陽台出來。x33xs.com
在廚房裏歎了口氣,青春年少的男孩正是身體發育,不管是心理還是生理都是最敏感的時期,程老師為了所謂的親子關係,把孩子從京城帶到人生地不熟的棲寧來,不聞不問,轉身就出差去了,何苦呢?
留在教育資源豐富的京城,環境也熟悉,旁邊至少還有關係親近的老爺子在,有個能說話的人。在棲寧,別說孩子了,就她剛來都還不太適應這裏的氣候和飲食。
正想著,卓禹安從陽台出來,背上書包走了。
“禹安,還沒吃早餐呢。”保姆急忙追過去喊。
“不吃了。”他單肩背著包,在門口彎腰穿鞋。
“不吃怎麼行,我給你打包帶到路上吃....”
沒等保姆說完,卓禹安已經穿好鞋出門,騎上他的自行車走了。
棲寧的大街小巷不像在京城那麼車水馬龍,這裏有一種慢悠悠的節奏,卓禹安騎著車,迎著晨光,穿過煙火氣十足的街道,往棲寧高中的方向而去。
經過一處公交車站時,他忽地刹車,立在原地。晨光裏,女孩逆著光站在公交站台上排隊等待公交,她紮著馬尾,穿著校服,背著書包,不時回頭和身後的女孩說話,不知說到什麼好笑的事,兩個女孩笑成一團。
清晨的陽光太柔美了,像她的笑容,與迎新會上的她不一樣,也與昨晚的夢境不一樣。
夢?
少年的心跳陡然加快,為昨晚的夢感到羞愧,感到無地自容,踩著自行車疾馳而去。
越騎越快,每呼吸一下,都感到肺裏的呼吸在刺痛。
身後的公交車漸漸快起來,從他的身旁行駛而過。
車內並排站著的兩位女孩,其中一位指著窗外騎車的他,驚喜道
:“舒舒,快看,那是隔壁班的借讀生,從京城來的,好帥。”
“哪裏?”公交車已經超過他,聽瀾看向窗外時,是一位大爺騎著三輪車,車上是一條金毛,特別威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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