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阮東看出她的心思,淺笑道:“你想說什麼就說。”
“我說了,你不要生氣。”
“我不是愛生氣的人。”
你是!陸垚垚想,但還是如實說了:“我和爺爺說的話,是我現在最真實的感受。”
“我知道。”
“你的世界我走不進去,很無力;我心裏對你也有怨,覺得沒有你,陸家不至於這樣,甚至覺得是我引狼入室;還有你的行事作風我有時也接受不了,你不該那麼對宋京野,這讓我以後無法麵對宋家人。”她小心翼翼地表達,就像爺爺說的,找到問題,解決問題。她知道自己的問題所在,但還無法找到解決的辦法,那就先對他坦承。
顧阮東聽她親口說這些話,心裏有一絲刺痛,沒有解答她的這些問題,隻問:“垚垚,你還愛我嗎?”
她點頭。
他便笑了:“那就足夠,我們有很多時間可以慢慢找平衡,找我們彼此都舒服的相處之道。”
他沒有急著想解決的辦法,這些都不是當下能解決的。就如她爺爺所說,隻能交給時間。
陸垚垚撇嘴:“你和爺爺倒是蠻像的,說話假大空。”
心裏不得不承認,他們說的是對的,很多事隻能交由時間。
“顧阮東,你這人有時候很大男子主義的,跟我哥還有卓禹安都不一樣。”
“?”顧阮東挑眉看她,等她往下說。
“你遇到困難的事從不跟我說,總覺得不該讓我麵對外麵的風風雨雨,你寵著我,順著我,本質上跟養寵物沒什麼區別。這是你骨子裏的傲氣還有大男子主義,覺得女人隻要愛著寵著就行。其實這也不能怪你,我以前也覺得這樣很好,反正我不想操心這些事,有人寵著愛著就好。就是現在忽然覺得自己前20多年都白活了。”
顧阮東跟揉小狗小貓一樣,揉了揉她的腦袋:“養寵物可比養你省心多了。”
陸垚垚正想說正經一點,在談心裏話呢,他又馬上開口:“我改。”
這算不算大男子主義他不知道,但他自己每天行走在刀尖上,確實隻想自己承擔,不想讓她知道。
陸垚垚大方,也摸了摸他的臉:“知錯能改就行。”
顧阮東....
兩人在她房間裏聊了一上午,很難得能夠心平氣和地溝通自己真實的想法,直到中午保姆來叫吃飯,他們才出門。
下午,顧阮東約了人談事,本來是想打聲招呼就出門的,但是想了想,又問:“跟我一起去嗎?之前在森兵集團幫過忙的人。”
“你是真心邀請?還是形式主義?”她又傲嬌上了。
“真心邀請。”他無奈地笑了笑。
“態度可嘉,所以我就不去了。”說要彼此參與,倒也沒必要這麼教條,他每天見那麼多人,她都跟著不是要累死嗎?
而且她也有自己的工作,現在周邊環境安全了,爺爺也好了,她該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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