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襯衫帶著外邊微涼的寒意,把她壓在門邊吻的時候,單手把襯衫解了,是急不可耐的,地下的衣服揉做一團,沒人在意。
肌膚與肌膚相貼,從冰涼逐漸炙熱滾燙,連呼吸也是燙的。顧阮東素了一個月,又在私密良好的酒店,所以這次有點克製不住,撞得蠻狠的。
整個套房,隻有進門的玄關處亮著暖黃的地燈,床上影影綽綽的起伏身影,以及急.喘的呼吸聲。
她每回要叫出聲,都被他恰好堵住。
中途,顧阮東想看看她,便把床頭燈打開,燈光照下來,有些刺眼,她閉眼輕轉了一下頭。
因為參加活動是化了妝的,剛才都沒來得及卸妝,現在額頭出汗,眼底有淚,還有頭發因為打了發膠,她剛才壓在身下覺得咯人,所以全部攏在枕頭上,此時整個人可想可知應該挺恐怖的,難得他一點沒嫌棄。
“要不我先去洗個澡?”她提議。身上倒是幹淨的,參加活動之前剛洗過。
他笑,“你以為說停就能停?”
嗓音很啞,身下的動作也越來越快。
陸垚垚全身都繃緊了,從頭麻到腳趾,思緒被拉走,也顧不得自己到底有多狼狽了。
他在床上挺愛說情話的,很多次說愛她都是這樣的時刻。
他俯身密密匝匝地吻她,一邊吻一邊說:“垚垚,我愛你。”
她說:“我也愛你啊。”
他說:“叫一聲哥哥聽。”
她柔柔叫一聲:“哥哥。”
他眸光倏沉,隨著重重那一下,伏在她肩膀處平息。
他沒有馬上離開,想在她身上多留一會兒,也沒有用避.孕措施,因為想和她要一個屬於他們的孩子了,真真切切地想要和她有這樣的連接,因為,他覺得自己要抓不住她了。
他已感受不到她的愛意,就像剛才回酒店的路上,他跟她解釋那個女演員的事,其實知道她一點也不在乎,別說他跟人家沒什麼,就真有什麼,她也不會在乎了。
那次在陸家她的房裏,她那麼開誠布公跟他談心,他以為是一個好的開端,但原來是她亮的底牌。
他知道,她在小心翼翼維護他們的婚姻,就像她曾說他是一本厚厚的書,她現在把這本書妥善保管、小心珍藏,但卻不曾再翻開看一眼,哪怕看一個字。
他說愛她時,她會說,我也愛你啊;讓她叫哥哥時,她也會甜甜地叫哥哥,但不再主動。
最近陸闊夫婦回京,是想讓她回森州陪他,她說工作忙回不去。他說他會把事業重心轉回京,她沒問過到哪一步了。
他挺無可奈何,不知怎麼打破這個局麵,因為她看似也在很努力修複兩人的關係,但心卻越走越遠,所以他想,要個孩子吧,有了連接,她或許才能把他當一家人。
平息之後,從她肩膀抬頭,與他距離對視著,此時她的臉確實不好看,被汗水和淚水弄得有些溝溝壑壑的,她拿著旁邊的濕紙巾擦,越擦越慘不忍睹。
他伸手壓住她的雙手:“我幫你。”
她無語:“你就不能起來,讓我先去卸個妝?還是想故意看我出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