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站著的是買方老板的秘書,幾人出了會議室之後才發現趙霆行兩人沒出來,便讓秘書回頭來找人送出公司。
那秘書站在那進退不得,隻紅著臉:“沒..沒事。”
說完竟然又體貼地把會議室的門關上。
韓栗難得不自在,整理了一下衣裙,從地上把電腦包撿起,邁著步子往外走,雖強製鎮定,但難免走的步伐比平日快了些。
趙霆行也從椅子上站起,故意欲蓋彌彰地與她保持一步遠的距離走著。外麵就是人家公司的辦公大廳,無數雙眼睛朝他們看過來,或許知道,或許不知道。
出了門,韓栗攔住一輛出租車揚長而去,趙霆行不以為意,徑直坐上自己的車去公司在A縣的辦事處。
晚上很晚,韓栗才回老太太那,彼時老太太並不知她會來,早已經入睡了,是趙霆行給她開的門。
夜色下,他的臉色冰寒,一把拽過她,扔進院子停著的車內。她的手腕被他鉗製著,骨頭要碎了似的。
“趙霆行,放手。”她疼的聲音都抖了。
“你去見老陳了?”他聲音不僅冰寒還帶著一股狠意,手上的力氣一點兒沒減少。
“嗯。”韓栗不敢再抗爭,怕激怒他,輕聲回答了一個嗯字,手腕快斷了,碎了,鑽心的疼。
趙霆行這才鬆開了她,目光卻逼視著她:“你到底想耍什麼花招?你不知道我剛把老陳踢出公司?”
韓栗揉著手,說道:“知道,所以他才找我,讓我跟你求情饒他一回。”
趙霆行嗤之以鼻:“找你求情?他腦子被驢踢了,以為我會聽你的。”
韓栗的手腕沒那麼疼之後,才放下:“是,我拒絕他了。”
趙霆行咬牙切齒:“你最好別給我玩心眼。”
韓栗:“不敢。”。。
說著推開車門想下車,卻又被趙霆行單手攔腰給拽回車內,傾身上來。
她扭頭避開,今天沒有心情。
和老陳的對話在耳邊回蕩。
“趙霆行就是白眼狼。”
她:“他在商言商而已,你們老了,跟不上時代,早該被淘汰。”
“韓栗啊韓栗,難怪你爸媽也說你是白眼狼,為了一個男人,連家都不要了,他們死不瞑目。”
死不瞑目!
眼眶發熱,身體也逐漸熱起來,車內隻開著車窗,稀薄的空氣讓被壓在車座上的她幾乎窒息。
她忽地一使勁翻身,化被動於主動。
月光如水,照在院子裏。
車身在劇烈顛簸,隻聽男人喘著粗氣罵了一聲:瘋女人!
第二日,老太太起來做早飯,看到坐在客廳裏的韓栗,嚇了一跳。又看到趙霆行從樓上下來,眼底有淡淡一層黑眼圈,又嚇了一跳。
本想問,她怎麼來了?
轉念一想,改口問:“你們早飯想吃什麼?”
她是不懂趙霆行想做什麼了,那個女孩從森州回來後就跟她告狀了,說趙霆行不把她當人看,言外之意就是把人帶去森州那幾天,連碰都沒碰一下。
這韓栗,看他的態度,也不想娶回來。
趙霆行還沒太回神,昨晚從車裏鬧到房裏,比上回在2203還狠,一次又一次,從星光到日光,遠處山脈已經泛出魚肚白,她如瀕死的魚,隻剩下張口呼吸的力氣,才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