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吳康建這話,蘇念倒是有了些印象。
或許對於吳康健來說,他們高中畢業不過是四年前的事情,所以仍舊記得她這個老同學。
可對於蘇念來說,那卻已經是14年前的事情了,猛然間沒想起來實屬正常。
蘇念並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隻是淡淡的問了一句,“你有什麼事嗎?”
“你想起來了是不是?!”
吳康健驚喜的說著,腳下速度更快,張開雙臂就朝著蘇念撲了過來。
“一眨眼咱們都四年沒見了,我還以為這輩子都見不著了,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裏碰見……”
還不等吳康健衝到蘇念的麵前,蘇念已經從背包上取下了掛著的唐刀。
蘇念手中握著刀柄,刀鞘的底端頂在吳康健的胸口,“你想做什麼?”
“我……我沒想做什麼啊!”
吳康健聲音充滿了無辜,“我就想著咱們老同學在這種情況下還能見麵,擁抱一下,有什麼不對的嗎?
誒?蘇念,你手裏拿的這是唐刀吧?看刀鞘就知道是好刀,你從哪兒弄的?
以前上學的時候,看你文文靜靜的,沒想到現在也舞刀弄槍了,都是這該死的末世害的。”
吳康健的語氣十分的熟稔,好似兩人以前的關係多好一般。
然而,這會兒功夫裏,蘇念已經認真的回憶了高中生活。
吳康健是高三的時候才轉到他們班的,她和他最多隻能算的上是點頭之交,就連話都沒說過,根本沒有什麼交情可言。
這樣的一個老同學,剛一見麵就表現的這麼熱情,讓蘇念十分的不舒服。
蘇念看了看一樓東戶那半開著的門,“你住在這兒?”
“是啊!”吳康健笑著點頭,“我在熱河市工作,這個基地建立之後,我就和幾個同學還有同事們一起來到了基地,租了這套房子。”
這麼說來,吳康健就算不是最早一批來到基地的人,但也比蘇念要早的多。
至少蘇念剛剛搬來的時候,吳康健就已經在了。
蘇念住在這裏也有幾個月了,雖然宅了一些,但也不是完全不出門。
怎麼之前從沒見吳康見找她導打過招呼?
想到這裏,蘇念玩味的看了吳康健一眼,“你還有什麼事兒嗎?”
“我……”
吳康健盯著蘇念看了一會兒,聲音淡下來,“你是不是不想跟我說話?從剛剛開始,你的態度就淡淡的。
我還以為,現在這種情況,咱們作為老同學,以後能互相幫助,守望相助,爭取把日子過得更好一些……現在看來是我想多了。”
說到這裏,吳康健自嘲的笑了笑。
“也是,隻看你身上這穿著,我知道你日子過的挺好的。
我這要啥沒啥,不能給你什麼幫助,你瞧不上我也是應該的。”
蘇念讚賞的看了吳康健一眼,“人貴在有自知之明,你還是不錯的。
既然沒什麼事兒,我就先走了。”
說罷,蘇念轉身就走。
站在一旁一直沒有吭聲的京墨,將吳康健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她說的對,你雖然要什麼沒什麼,但至少還有自知之明。”
京墨說完,不給吳康健說話的機會,大步追上了前麵的蘇念。
蘇念聽著逐漸靠近的腳步聲,側頭看向京墨,“你跟他說什麼呢?”
“沒什麼,我就是說,你說的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