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霆降世,汙穢盡除,暴雨驟落,滌蕩寰宇。
林羽看到,曾經幹裂枯涸的大地,被風雨重新滋潤,世間好似有了新生。
一些作亂的妖獸,被雷霆驅趕。
烏雲聚集的遙遠天際,一隻通體金色,鷹頭人身的強者出現天空中,他手握金色雷霆,用霹靂驚動世間。
人們因此而戰栗,萬物因此而傾倒。
至此,大地之上靜靜躺著的五座棺槨,已經全部開啟。
唯獨剩下的兩個,還佇立在那兒,靜止不動。
“舊王蘇醒,世間萬物,萬千姿態,已成定數。然而源火即將熄滅,但神和王,卻不在其位。世間混亂,規則崩壞,重構秩序之人,將攜帶夢和火焰,重歸一切開始的地方。”
最後一陣聲音響起時,林羽看到自己的四周,一切景象,在黑暗中,漸漸淡去。
最後隻剩下一望無際的荒蕪沙漠中,一棵孤零零的枯樹,立在其中,而樹幹下,還有一團即將熄滅的火種。
他看到有一個渾身創傷的人,背著一把塗滿鮮血的鏽劍,手中拖著殘缺不全的屍體,步履蹣跚地向樹下火種走去。
當火焰即將熄滅之時,他將屍體投入其中。
而從那一刻開始,火焰又開始熊熊燃燒起來。
那個為火焰添柴的人,這時也緩緩地抬起頭來,看向站定不動的林羽。
當看清楚那人的麵目時,林羽心中一顫,臉上顯出無比震驚的表情。
……
等到林羽滿麵汗水,驚慌不已地從幻覺中醒來時,鴉太婆依舊蹲在枝頭上,笑眯眯地看著他。
她抖動著臉上的皺紋,鳥嘴輕輕張開。
“年輕人,你都看到了什麼?是舊時代的王還有神?還是說,你看到了未來的一幕?”
林羽緘默不語,用手抹去臉上的汗水。
方才的一幕幕,給他帶來的震撼,是很難平息的。
現在想來,那些個身影,都已經模糊,但唯獨其中兩個,讓他記憶猶新。
“荒原之王,黃金之王,他們也算是神?”
“嗬嗬!年輕人,看來你心中已經有了答案,神與否,並不重要,在它們之中,有強有弱,弱者誕生與過去,然後歸於塵土。而強者也未必能夠敵過歲月,世事變遷,但日月長存,孩子!記住,隻有火和光亮的地方,才是你需要追逐的。你是人,但也是逐火之蛾,飛蛾撲火隻是你的本能,迫使你走到如今這個地步的,未必是背後推手。也有可能,是那位點燈的人!”
林羽麵對著鴉太婆的解釋,隻是微微搖頭。
“我不在乎他究竟是誰,亦或者背後是否有其他人從中操控,我隻相信我看到的,遇到的。”
“年輕人,其實你早已經看到了,隻是你不願意承認罷了!那幾位王中,恐怕,你已經見識過其中一二了吧!他們很強,曾經都超越過世間的一切。可如今,他們也隨著歲月倒下。
他們曾經同你一樣,不相信宿命,可如今,卻也倒在可笑的宿命之下。”
“可惜這些,我並不在乎,而且,我今日前來,也並非是想聽您講故事。黑土帶我來,隻為了一件事,那就是獵手一族的現狀。您身為部族的大長老,應該已經看清楚,部族現在的問題所在了吧?”
林羽見對方的話語越發玄乎,於是就毫不客氣地打斷,並將話題重新牽扯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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