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羽兮苦笑了一下,轉眸看向了靈秀。
“那麼多年,你終於說了實話了!你恨我,怨我,甚至想殺了我,隻是為了一個不愛你的男人,在冷宮住了三年,你覺得還值得嗎?”
靈秀的激烈的情緒已經轉化為莫名的悲傷,她轉身默默的坐在了石凳上,雙眸緊緊的盯著歐陽羽兮,輕聲道:“在看到你來之前,我的心裏還有不甘,甚至覺得你的皇後之位,都是名不正言不順的!但是……當你可以自信滿滿的,說著和蕭毅和你的過去時……我知道,我完全的輸了。我輸得徹徹底底,甚至我都快忘記了我自己到底是誰。”
靈秀說到此處,淚水已經噙滿了眼眶,那麼驕傲的小公主卻一步一步的把自己逼到現在。,
都到頭來的她的歸宿,隻是住在冷宮……
而歐陽羽兮看到靈秀這個狀態,也慢慢的意識到自己這一次沒有白來。
甚至說,可能會達到預期的效果。
她清了清嗓子,並沒有立刻說什麼,而是給了小櫻桃一個眼神。
小櫻桃一向和歐陽羽兮默契十足,她知道主子是要和靈秀好好說話,於是拉著翠兒站到了木門的後麵,安靜的等待著。
靈秀見狀,不禁眯了眯雙眼,冷冷的問道,怎麼,皇後娘娘和我還有什麼話說?這是要秘密的刺死我,還是……想從我這裏得到什麼話?”
歐陽羽兮苦笑了下,她知道靈秀對她還抱有敵意。
“靈秀,你想多了,我想殺你……自己也不會動手!靈秀,我隻想要告訴你一件事情,準確的說是您家的事情。”
歐陽羽兮說道了此處,頓了頓,她想先看一看靈秀的反應。
果不其然,一提到家這個字,靈秀的悲傷情緒,似乎又平添了幾分,她孤身一人來到帝源,不僅沒有尋得良人,而且還被所愛之人拘禁在此處,失去了父母,離開了家鄉,這種孤獨,就好像是流浪在外,不能回家的孩子。”
靈秀的眼淚終於落下,緩了緩語氣追問歐陽羽兮。
“我的父王母後怎麼了?大夏怎麼了?”
歐陽羽兮聽靈秀這麼說,心底大概有了譜。
這些年靈秀並沒有和大夏國有密切的聯係,也就是說靈秀跟唐詩然完全沒有交集。
準確的說,靈秀都不知道唐詩然是大夏國安插在帝源的臥底。
這一點確定下來,歐陽羽兮的心底,對靈秀也沒有太多的敵意。
“大夏到底什麼事情?歐陽羽兮,你說話可從來不這樣繞彎子的,是不是我父王和母後出事了?”
說到了這裏,靈秀公主開始緊張起來,他已經有三年多沒有見到母後和父王了。而歐陽羽兮的臉色沉下來,她知道事實很殘忍,但是必須要把真實的情況告訴靈秀。
當靈秀知道大夏國在數年前薨逝,眼睛的淚水像是斷了線的珠子嘩啦啦的流下來。
然後就是整個人是完全崩潰的,但是現在不是崩潰的時候。
歐陽羽兮要告訴他一個更殘酷的事實,那就是他的親生弟弟要與帝源大動幹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