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上了馬車的蕭毅,一把將歐陽羽兮抱在了懷中……
“羽兮,相信朕!朕不會讓安安受到任何傷害,朕已經讓安九快馬加鞭趕回帝源了。護送安安的蕭傑,他定然不會讓安安被靈宣派去的人給搶走。”蕭毅從未像現在這般的患得患失。
在歐陽羽兮善意的謊言裏,蕭毅很清楚安安不是自己的親生骨肉,可是他早已經血緣關係這個狹隘的概念。
而就是在現在,歐陽羽兮也覺得死守著那個秘密顯得太過於致死和狹隘。她兩手緊緊地抱住了蕭毅精壯的腰身,把一側臉頰貼在了男人的胸口,保持著這個安全感十足的姿勢之後。
歐陽羽兮先是平緩了一口氣,在慢慢的開口道:“蕭毅,其實有件事情,我很想跟你說了。”
“羽兮,我在聽。”蕭毅也平複了情緒,再次把歐陽羽兮緊緊的抱住。
剛才兩人和靈宣的對峙,事關孩子的安慰,兩人的情緒都異常的激動,到現在蕭毅的手臂上的肌肉都是在發抖。
“蕭毅,其實我一直沒有告訴你,安安是你的親生兒子,當年我是帶著身孕……”
“什麼?”蕭毅整個人猛然坐直了身子,深眸之中忽然被激動地情緒填滿。
“蕭毅,我一直瞞著你,是我……是我出於對孩子的安危的考慮,我才用蕭傑做擋箭牌的,而且我從始至終都沒有和蕭傑有過任何的……”
“不要說了。”
此時此刻,言語已經太過於蒼白,隻有緊緊抱住懷中的這個女人才能讓自己感受到真實。
“羽兮,現在真的不是一場夢嗎?是不是真朕在做夢?”蕭毅的聲音在顫抖,強健心髒的跳動頻率一直在加速。
而歐陽羽兮理解男人的興奮,她不斷地在男人的懷中點頭以示肯定。
忽然溫熱的一滴淚,落在了歐陽羽兮的眉間。
男人有淚不輕彈,但感動到了極致時,淚水也會悄然滑落。
這個秘密是歐陽羽兮親口說出的,也是歐陽羽兮親口解開的。
隻有她本人才懂得其中的幸福感,而蕭毅則是體會到了一種失而複得的感覺。
男人從來不曾對歐陽羽兮和蕭傑的那點過去介懷,而現在知道了自己的女人從未有一刻屬於別人,他的心底別提有滿足了。
這份滿足,成為了蕭毅源源不斷的動力!
帝源開啟了軍事戒備的階段。
隻是蕭毅和歐陽羽兮又得麵對不得已的分開,蕭毅負責在前線與大夏廝殺,歐陽羽兮這邊得盡快趕回去去接安安。
兩人的不舍,隻能化作最堅定的力量來麵對這次危機。
大夏和帝源的戰事,歐陽羽兮信心滿滿,境外的幾個部落早已經和帝源正在同一戰線上。
隻是在安安的安危才是歐陽羽兮最擔憂的。
“娘娘,我們入夜才趕路,你趁著這個時間歇息下。”小櫻桃輕聲提醒著。
“不用,我不累。”歐陽羽兮其實已經感覺不到累了,她全身都處在緊張的狀態下。
人在極度緊張的時候,怎麼可能會有累的知覺。
邊境的午夜尤其的寒冷,披上了黑色披風的歐陽羽兮走出了廂房,朝著停放馬車的後院走去。
她沒有讓蕭毅特意來給她送行,省得傷感不舍耽誤了彼此的時間……
可是待上了馬車之後,歐陽羽兮的心裏還是空落落的,鼻頭一酸,眼淚還是不爭氣的流了下來,歐陽羽兮微微仰頭,不想讓淚水太肆無忌憚的流下。
她在心底自嘲著自己:“都已經是做媽媽的人了,還會如此的矯情,哭什麼哭?”
可是此時歐陽羽兮的傷感,根本就不是矯情,而是一種無可奈何的離別。
她曾以為和蕭毅回到了皇宮,一切的紛爭就可以停止了,可是事情發展到現在,所以的紛爭不但沒有停止,還有不斷加大的趨勢。
之前是宮闈的內鬥,可現在卻升級到國仇家恨。
即便這般歐陽羽兮也不曾後悔……
午夜時分,境外小道上伸手不見五指,雖然蕭毅派來護送歐陽羽兮的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可是馬車上兩個姑娘還是一點點睡意都沒有,“小櫻桃,別那麼緊張。”
“娘娘,您還說我……您的小手都涼成這樣了。”小櫻桃緊緊的握住了歐陽羽兮的手。
兩人這個架勢是準備熬到了天亮。
可是這個夜晚卻並不寧靜,周圍大大大的馬蹄聲略顯淩亂,歐陽羽兮心底像是被貓抓的兒一樣,她還沒有發問,小五在馬車外就已經提醒歐陽羽兮,“皇後娘娘,好像有人在追我們的馬車。無論外麵發生了什麼,你都不要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