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個人在蘇州,舉目無親,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在學校他們都將我當成一個異類,因為我總是會說出一些奇奇怪怪的話來。
我可以看到一些別人看不到的東西,可是他們都看不到,所以漸漸的他們都遠離我,孤立我,因為在他們看來,我就是一個神經質的說胡話的瘋子。
久而久之,我也不跟他們說話,隻是有時候實在是無聊了,就會和路邊的孤魂野鬼說說話,他們告訴我很多這個城市的秘聞。
空閑下來的時候,我就會看爺爺給我的書,然後回憶爺爺教過我的東西,它們讓我重新變得充實起來,忘記那些人對我說的過分的話,即使是一個人生活,好像也並沒有很難過。
隻是有一件事情讓我有些耿耿於懷。
高中的時候,我喜歡上班上的一個女孩子,那女孩子是轉校生,所以和其他人不一樣,對我也沒有多少的排斥心理。可是最後,她還是和另外一個男孩子談戀愛了。
說起來也是讓人難過,我本來是為了她好,才會告訴她有一個髒東西追著她,天天跟著她,可是最後那個小子卻用錢請來了一個道長,忽悠她,三下兩下的,成功的將她忽悠走了。
那個時候我真的很難受,我很想告訴她,那個道士是個騙人的,那個髒東西也不是道士趕走的,是我偷偷的趕走的,可是我謹記爺爺說過的話,沒有向任何人提起。
那個女孩叫趙晴,是我生命裏麵第一個喜歡上的女孩。
高二的時候,我們要選文理科,我和趙晴在一個班,那個小子卻選了理科。
不到一個禮拜,那個小子用同樣的套路追到了另外一個女孩,和趙晴分手了。
趙晴受到了很大的打擊,分手那天喝了很多的酒,拉著我去外麵的網吧看了一個通宵的電視,一邊看,一邊哭,跟我說她分手了。
她哭得眼睛都腫了起來,靠在我肩膀上,眼淚順著我的襯衣往下流,濕了一大片。
我也有些心疼,伸出手去想要默默她的腦袋,安慰她,可是我的手停在半空,卻始終沒有落上去。
趙晴哭著哭著,聲音也變得沙啞了,低聲的呢喃了一句:“幸好,我沒有答應他的要求,沒有跟他開房……”
聽到這句話,我一下子呼吸不了了,心髒一陣陣的抽疼。
她說這話,是想告訴我什麼嗎?她一直都知道我喜歡她的。
我想,如果換成了其他人,可能就會馬上抱住她跟她表白,可是我不是其他人,我能看到很多東西,隻是有時候我不願意去看。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我本能的開了天眼,看到了她身上散發著的不同的氣息,頓時明白了,她怕是已經破……
大概是沒有得到預期的回答,趙晴停止了哭泣,小心翼翼的抬頭看了我一眼:“牙子,你這是怎麼了?”
“我……”我不知道要說什麼,心裏麵很疼,大腦更是空白一片。
我咽了一口唾沫,大口的呼吸了幾口空氣,尷尬的看向一邊,回了句:“這裏的空氣不太好。”
“牙子,你是不是覺得我在說謊?”趙晴的目光暗淡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