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都這麼說了,我隻得應了,我覺得我是被師父趕著鴨子上架了。
告別師父出了修煉室,玉茗正在外麵等我。
我同玉茗招呼道:“玉茗,我先去看看師兄。”
玉茗送我出來,說道:“你先前的洞府因為天劫被毀,損壞的太厲害,無法恢複原貌,我在原地給你新建了一個洞府,洞府禁製和先前的一樣,你有空記得過去看看。”
玉茗幫我建造洞府?這令我有些意外,想來是他平日無事找了些事情來打發時間,
我笑道:“好,我一定過去看看,謝謝你玉茗。”
玉茗眼角微微彎了彎,一雙美眸猶如春日裏還未融化的暖雪,晶瑩閃亮,輕暖柔和,極為晃眼,隻聽他輕聲說道:“是我應該做的,朋友之間不言謝。”
世間怎麼會有這種美的讓人窒息的人兒,我幾乎是看呆了,挪不開眼,再看下去我就要沉淪在那雙眼睛裏麵了。
伸手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努力抽回滯留在玉茗臉的目光,猛然轉身頭也不敢再回朝玉茗揮了揮手,駕馭著法寶往墨子瑜洞府飛去。
聽師父說墨子瑜結丹一關過的十分凶險,差一點連命都賠上了,幸得師父與他都是純陽之體,用純陽真氣為他渡命,將養了兩年才算是恢複過來,算是撿了一條命回來。
說起來墨子瑜總歸是我的師兄,對我也算不錯,我可不想他發生什麼意外,我從海川鐲內取出一個玉瓶倒了一瓶月華之光進去,打算送給墨子瑜給他補補身體。
不過以墨子瑜高傲的性子,這個東西他收不收……這就不是我所能預料的了。
算了,管他收不收,我隻要做好自己該做的事情就好。
關於天劫之事,我確實有許多的疑問,而能為我解惑的也就隻有墨子瑜了。
墨子瑜的洞府當年也被劫雷所毀,隻不過毀壞程度比我的小一些,經過修建,還是坐落在原來的地方。
我來到墨子瑜洞府門前,觸動門前的禁製,沒過多久,禁製打開,墨子瑜的聲音從裏麵傳了出來,“師妹,進來吧。”
新的洞府明顯比起先前的要小少許多,總共也就三間屋子的大小,少了浴房。
我站在門庭,看到墨子瑜從修煉房走了出來。
三年未見,墨子瑜容顏依舊,長發如墨散落在白衣上,隻用一條雪白的絲帶把前麵的頭發束在腦後,一半披散,一半束敷,風流自在,雅人深致;隻是身體還是單薄,一襲白袍愈發顯得他身材清瘦,眉宇間有有些暗沉,想必是身體尚未恢複的所致。
我上前見禮,墨子瑜朝我頜首示意,說道:“師妹來了,隨我到書房坐坐。”
我跟在墨子瑜身後往書房走去,到了書房,墨子瑜客氣地讓了座。
坐定之後我從海川鐲內取出準備好的裝滿月華之光的玉瓶,放在身旁的小幾上,說道:“師兄,聽師父說你身體不適,我特地過來看看你。這個瓶子裏裝的是月華之光,是我在仙蹤境內得的,喝了可以強身健體,師兄不妨試試。”
墨子瑜拿起玉瓶,低頭在手心中摩挲了片刻說道:“我身體已經無礙,師妹不用擔心。這個月華之光我會好好服用,謝謝師妹。”
沒廢一點周折,墨子瑜就收下了我送他的月華之光,還對我道謝,這簡直就不是他一往的風格。
難道說一場大病將一個冷傲孤高的男子磨礪了棱角,變的溫潤平和起來?
本來還想問墨子瑜天劫的事呢,看到他這個樣子,我莫名心軟了,打消了這個念頭。目前還是盡量少打擾墨子瑜,讓他好好休息,來日方長,等他好了,我再問也不遲。
想至與此,我起身說道:“既然已經沒事就好。師兄,你好好靜養,我還有事,就先告辭了,改日再來看你。”
墨子瑜並未起身,望了我一眼說道:“師妹,我們多日未見,你才來不久,就急著要走,莫不是不打算問我天劫之事?”
我都不打算問了,他突然又提了出來,我尷尬說道:“反正天劫也過了,這事不急,等師兄好了再說也不遲。”
墨子瑜瞪了我一眼,冷冷說道:“可是我卻早就想要與師妹聊一聊這天劫之事,坐下,不用等我好,我現在就想要和你說說這件事。”
這人,短短一點功夫,怎麼性子又變回來了。
既然他這麼想說,我隻得坐下來,“聽師父說修士結丹都是一道劫雷,為何我結丹時天劫會有三道劫雷,這件事師父叫我來問師兄。”
墨子瑜目光一暗,沉吟了一聲說道:“師妹,你還記得在金沙穀楚靈芸要認主異獸那件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