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得了麼?”
一道輕飄飄的聲音,在眾人耳邊響起。
就在那繡春刀刃距離肖塵的眉心不足半分的時候,眼前的肖塵卻突然消失了。
隻見空中一個皂色的身影閃過,肖塵已經站在了通往後堂的門口。
一臉的笑意,如同窮人家的孩子,逢年過節一般的開心。
“你,你到底是誰?”廖向河口瞪目呆的站在原地。
“我是誰?我就是你的噩夢?”肖塵的臉色突然變冷,一掌拍向那拉著廖向河的千戶。
那千戶心中一驚,左手使勁,將廖向河推往自己身後。右手中的繡春刀,帶著一陣疾風,劈向了肖塵的手掌。
四周的東廠校尉見狀,急急向著眾人合圍而來,將那通往後門的通道,堵了個結結實實。
看著對方劈來的刀刃,肖塵絲毫沒有躲避,手腕微轉,整個手掌巧妙的拍在了繡春刀刃之上。
“嘩啦”一聲,那千錘百煉的繡春刀,再一次碎裂在了肖塵手中。
聽見這邊的動靜,另外兩名千戶,放棄了與東廠校尉的廝殺,衝了過來。
三人後背相靠,呈三角形,將廖向河緊緊的護在中間。
“這繡春刀不適合你,拿出你的絕命武器吧。”肖塵冷哼一聲,看向那僅剩下刀柄握在手中的千戶。
“什麼絕命武器,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將手中的刀柄往地上一扔,那名千戶握緊了拳頭,準備肉搏。
“隱藏在衣領中的劍柄,都快漏出來了,我若是沒有猜錯,你那飛魚服下,背著一把三尺青鋒劍。”肖塵冷哼一聲,右手緩緩的握住了離刃的刀柄。
無論是清河店的無辜死者,還是順義縣的張知縣,皆是死在了錦衣衛的死士手裏。雖然王三是被倒塌的圍牆所壓死,但這都是拜錦衣衛所賜。
現在,整個事情的脈絡基本清晰,這一切的事情,都是廖向河謀劃,手下的這些死士執行。
再次看見那三尺青鋒劍,肖塵心中壓抑多日的怒氣,似乎已經找到了宣泄的地方。
“既然被你發現,我也就不必躲著藏著了。”那名千戶一把將身上的飛魚服撕掉,露出了穿在裏麵的黑色勁裝。
一把半寸寬的劍鞘,被緊緊的綁在身後。
伸手一掏,一把三尺左右的細窄短劍,豁然出現在手中。
“你們呢?不拔出劍來?”肖塵麵色平靜,淩厲的目光,看向另外兩名千戶。
“他們不是死士,並沒有劍。動手之前我想知道,另外兩名持劍之人,是不是被你所殺?”那死士向前走了一步,好像是怕自己動手,誤傷到身後的廖向河一般。
“原來這三尺青鋒劍,一共是有三把。”肖塵並沒有回答對方的問題。
第一把清風劍,在清河店,被自己所殺。
第二把清風劍,在順義縣,當著自己的麵,將那張知縣一劍穿喉。
在肖塵的執法生涯裏,這是唯一一次有人當著自己的麵殺人,而自己無力救回。
那一劍,幾乎將自己的意誌擊毀。
若不是心中有著王三的大仇,那一次,自己很有可能因為無力施援,而沉淪在挫敗當中,無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