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街道上,三輛東廠的馬車靜靜的站立在街道中間。
數十名東廠校尉,不經意的站立著,而隊形,剛好將馬車包圍在中間。
最前方,肖塵的臉上露出了燦爛的微笑。
“若有人真的暗中給東廠使絆子,東廠大牢就是他的最終歸宿。”肖塵的聲音不高,其中所隱含的意思,卻是讓人不寒而栗。
作為東廠的扛把子,皇上身邊的大紅人,肖塵心中卻有著說不盡的苦衷。
隨著東廠事務的進一步落實,現在的東廠,已經逐漸步入了之前錦衣衛的後塵。
太大的權利,已經成為了朝中大部分官員的眼中釘肉中刺。
不光是要和那些對朝廷有危害的勢力鬥智鬥勇,更要堤防朝中大員暗中的套路。
像之前以李安為代表,借助原禮部尚書倉成之死大做文章,極力的聲討肖塵,這些明麵上的針對,還好對付一點,至少,大家可以理論。
而這種暗中使絆子,一不小心就會落入陷阱,從此萬劫不複。
“那以後,你還去不去那兵部庫房?”段天明有點擔心的說道。
“去,為什麼不去?我倒是要看看,這兵部侍郎大人,是真的討好東廠,還是想陷害東廠。”肖塵笑著說道。
聽聞此言,段天明長歎一聲。
“段役長,你又歎息什麼?”一邊的柳如風有點不明白的問道。
“我在歎息我們東廠的命運。明明一心為朝廷辦事,卻成為了朝中大臣的公敵,真是可悲啊。”段天明又搖了搖頭。
柳如風不再作聲。
在錦衣衛的時候,自己已經領教了這種特殊的“待遇”,而今,到了東廠,這種特殊“待遇”有過之而無不及,這恐怕也是皇上嫡係機構,所無法避免的結局了。
“做好自己的事情,我們問心無愧就行了,至於其他的,想多了也沒用。走,我們回去,神機役的校尉們,還等著見識他們的新武器呢。”肖塵笑著,帶頭向著十三役的方向走去。
樂安州,漢王府的大門口,站著一名身材臃腫的老者。
經曆了肖塵的洗禮,漢王身邊的謀士,連同護衛頭領,已經撒手人寰,離漢王而去。而漢王朱高煦被砍掉了右手,更是徹底沒有了往日的霸氣,龜縮在漢王府內,再沒有出府門一步。
漢王的心灰意冷,並不是自己的謀士,護衛頭領被殺,也不是自己的右手被肖塵砍掉。而是發生了此事之後,父皇如同不知道一般,非但沒有降罪於肖塵,更是對自己不聞不問。
沒有了父皇的庇護,朱高煦知道自己已經徹底的被遺棄。以前的那些雄心壯誌,一瞬間似乎變成了笑話一般,讓他徹底的一蹶不振。
隨著漢王的改變,漢王府的護衛也變得低調了許多。
以前隻要有人敢靠近王府,無不是亂棒加身,武力驅趕。而今,漢王府已經是門可羅雀,一班崗,幾乎都看不見一個經過的人影。
有時候,看見一個路過的行人,護衛都想主動上前說幾句話。
落寞後的漢王府,似乎都已經被樂安州的百姓遺棄,走路,都會繞行而過。
雖然樂安州知州李進宏,偶爾會過來王府拜見,但一蹶不振的朱高煦已經無心接見,匆匆幾句言語,便將其打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