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功夫,掌櫃已經端著臉盤看起來色香味俱全的菜品走了上來。
往桌上一放,滿臉笑容的道:“客官慢用,小人再去給您準備其他的菜品。”
說著就要轉身離去。
“你這菜品上來的倒是很及時,沒有酒,隻讓我們吃菜麼?我可是看見你這酒館門口的旗幟上,寫著一個大大的酒字。”朱高煦嗬嗬的笑著。
掌櫃伸手一拍腦門:“瞧我這記性,竟然忘記給客官上酒了。我這就去拿酒。”
轉身,匆匆跑進了裏屋。
眨眼的功夫,就抱了一個看起來有些年份的酒壇子,樂嗬嗬的小跑了出來。
將懷裏的酒壇子往桌上一放,右手拿著的兩個酒碗分別放在了朱高煦和張進寶的麵前,就要拆開酒壇的泥封。
“你去忙吧。”靈性過來的張進寶,急忙站了起來,揮了揮手,吩咐掌櫃去做菜。
輕輕地打開酒壇子的泥封,從懷來拿出一根銀針,小心翼翼的在酒壇子裏麵蘸了一下。隻到看見那銀針潔白如初,方才端起酒壇子,給朱高煦滿滿的倒了一碗。
而後,又分別用銀針試探了一下那兩盤看起來很是可口的菜品,方才將桌上的筷子雙手遞在了朱高煦的麵前。
“嗯,你也嚐嚐。”朱高熙點點頭,接過筷子,伸向了其中一道菜品。
“掌櫃的。”一聲高呼,從旁邊的那張桌子上傳來。
人家喊的是掌櫃的,盡管聲音很高,朱高熙卻是絲毫沒有理會,自顧自的品嚐著這小酒館的菜品味道。
“哎,來啦來啦。”左手端著一個盤子,右手在腰間抹了幾下,掌櫃將手中的菜品往朱高熙的桌子上一放,滿臉歉意的鞠了個躬,就急急的朝著旁邊的桌子走去。
雙手握在一起,身子微弓,掌櫃道:“客官,您還要點什麼?”
“我已經吃飽,菜品就不要了。叫你來,是想和你商量一件事。”那身材臃腫的老者,將一根筷子折斷,分成細條,剔著自己的牙縫。
“客官您盡管吩咐。”掌櫃急忙陪著笑臉道。
將剔牙的竹簽往桌子上一扔,老者一指麵前的酒壇子道:“這樣的老酒,給老夫再來一壇子帶走。所有的賬目,算在他們身上。”
老者微微轉頭,看向了一臉悠閑的朱高煦。
“啊???”掌櫃嘴巴張的老大,看看老者,又看看衣著華貴的朱高煦,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
從穿著上看,兩人有著天地之別,再加上根本不是一起進來的,這將所有賬目算在人家頭上,又是哪門子的事情?
靜靜的呆立原地,搓著雙手,不知道如何是好。至於老者要的那一壇子酒,更是不敢再去拿來。
朱高煦如同沒有聽見一般,悠閑地吃著自己的菜品,對此毫不理會。
而對麵坐著的張進寶,哪裏能夠容忍此人這般無理的對待自家王爺,噌的一下就站了起來。
“自己吃了酒菜,卻讓我家王,我家老爺付賬,你這小算盤打的不錯啊?”張進寶大聲的嗬斥道。
似乎是沒有聽見張進寶的嗬斥,老者將後背往牆上一靠,“噗”的一聲,嘴裏剔除的碎肉渣子就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