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歐陽肖克送到了旁聽書院的大門口,肖塵指了指旁邊的院子,笑著轉身離開。
今個陰差陽錯,收獲不少。
這歐陽肖克,在自己的記憶裏,他應該從未離開過易州。
而他的老師,應該之前也是在易州。
而今,這位老師居然成了旁聽書院的講師,看樣子,這書院也是廣納賢才。
在大名境內,書院裏的這種情況不多。大多隻是在本地招收一些有學問的人,靠著教人讀書混口飯吃。
而旁聽書院的此舉,很像是朝廷那種官員之間的調動。
而能夠隨意調動的,背地裏應該是一股獨自的勢力存在。
那夥黑衣人,目的就是和朝廷作對。他們能夠在固安設立那麼隱秘的基地,這保定城恐怕也有著自己的基地。
按照李掌櫃酒後的言語,對方將太子押往了保定。若不是時間上對不住,自己現在就可以斷定,這旁聽書院就是對方在保定的基地,而那天進城的馬車,裏麵一定就是太子。
可時間是關鍵啊。
已經出發了三天的隊伍,又怎麼可能和自己幾乎同時進城?
但是種種跡象表明,這旁聽書院有著非常大的疑點。
得盡快查明,那天馬車上拉著進入書院的人到底是誰。
回到院子,在客廳裏坐下不久,段天明走了進來。
“怎麼樣,你的地道挖到哪裏了?”肖塵笑著問道。
“嗨,這圍牆底下全是石頭,進度很慢啊。我們又不敢使勁的砸,隻能將石頭附近的沙土掏空,將石頭慢慢的拿出來。到現在,挖了三個洞,也就兩尺多深。”歎了一口氣,拎起桌上的水壺,段天明仰起頭對著壺嘴就喝了起來。
“全是石頭?這是在在修建院子的時候,就防止有人挖洞麼?”肖塵淡笑了我一下。
看著肖塵空落落的雙手,段天明一怔:“你的紙扇呢?不會是不習慣裝讀書人,隨手扔了吧。”
段天明哈哈打消了起來。
粗人就是粗人,連一個讀書人的道具都拿不住。
“丟了。”肖塵隨意的說道。
“我剛才還和柳如風說,你這一圈轉回來,搞不好扇子都能丟了。我果然沒說錯,哈哈哈哈。。。”看著肖塵,段天明肆無忌憚的笑了起來。
肖塵揉了揉鼻子,懶得去解釋什麼,淡淡的說道:“這兩天吩咐兄弟們,盡量不要在外麵去。暴露了身份,後麵的事情就不好辦了。”
“到外麵怎麼就會暴露身份呢,這些人都是咱東廠的精英,哪一個都能夠獨當一麵。”段天明很是自豪的揮了揮手,在肖塵的對麵坐了下來。
“城門口出了命案,守衛軍查的很緊,連街上的行人都少了很多。”
“命案?什麼時候的事情?死的是什麼人?”段天明眉頭一皺。
這個時候出命案,豈不是對於自己這些人行動限製很大麼。
“兩三個時辰之前,死的是城門口的兩名守衛軍。”肖塵道。
“守衛軍?光天化日敢對守衛軍動手,對方是什麼人?難不成太子被押解出城,遭遇阻攔對方出手了?”段天明“噌”的一下站了起來,一臉的緊張。
自己還在這裏努力的挖地洞,太子便已經又被轉移,怎麼到了哪裏都跟不上趟啊。
眼看著皇上就要回京,這若是在保定城找不到太子,即便是皇上真的不追究東廠的責任,可東廠的辦事能力,在皇上的眼裏,恐怕是要大打折扣。
三番五次的被對方從眼皮子底下逃走,這擱誰都不能接受。
“是我殺的。”拿起桌山的茶碗,肖塵喝了一口。
“你殺的?弄半天是殺的?”段天明咧了咧嘴,重新坐了下來,“你不是說出去打探消息麼,怎麼突然跑到城門口殺人去了?咱們的軍馬呢,要回來了沒有?”
“你這腦子,一天想啥呢?”肖塵瞪了對方一眼,“為了兩匹軍馬,我就跑到城門口去殺人?”
“那你,為啥殺人?”段天明又咧了咧嘴,問道。㊣ωWW.メ伍2⓪メS.С○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