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個心情好的,不隻是朱高熾。
肖塵以及東廠所有的校尉,心情也是相當的不錯。
就連跪在地上的大寧都司指揮使王正,以及兩名指揮同知,心情也是相當的好。
沉寂了多年的大寧都司,終於是出動一次,便旗開得勝。
以後太子繼承大統,大寧都司的地位可想而知。
當時,那紫衣校尉來求自己的時候,自己還有點推三阻四。如今看來,這紫衣校尉便是自己的福星啊。
想到這裏,王正不由得看向太子身邊的肖塵,滿眼的感激之情。
若說太子是棵大樹,那這紫衣校尉便是一支大樹枝。日後和他走近一點,絕對沒有什麼壞處。
“殿下在京城遭遇不測,那不是大寧都司的防禦範圍,大寧都司無能為力。而今,紫衣大人在保定城解救出太子殿下,大寧都司不能對殿下的安全坐視不理。這幾天,大寧都司準備一個衛所對整個保定城進行防禦,另外一個衛所,在殿下的住處附近進行警戒。不知道殿下準備即刻回京,還是在保定城休養幾天?”微微抬頭,王正依舊跪著,很是“忠心”的看向朱高熾。
朱高熾不由得看向一邊的肖塵:“這幾天,吃不好睡不好的,要不,我們在保定城休養幾天再回京?”
自己被歹人劫持,父皇震怒,將刑部尚書,東廠廠公都收押查辦。而今,自己被找到,肖塵一定急於帶著自己回京向父皇請罪。
雖說自己的行動,肖塵一定會聽從自己的吩咐進行安排。可是,怎麼說他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問問意見,顯得自己心中有著感激之情,是對他們的一種尊重。
“殿下被關押在潮濕的地下,身子很是虛弱,理應進行休養。大寧都司的指揮使大人說了,殿下的安危,他們會派出兩個衛所的兵力保護周全。想休養幾天,您就休養幾天。”肖塵說著,眼睛瞟了一下地下跪著的王正。
對於肖塵的再次提及,王正心中有著一萬分的感激。
太子在保定城休養,這分明是給大寧都司表現的機會。這個機會,也是紫衣校尉給自己的。
剛才,他若是執意要即刻回京,太子也一定會聽從。
畢竟,給皇上複命,可是比什麼都更為重要。
“那就先停留個三五日吧。”沉思了一下,朱高熾道。
“殿下準備住在哪裏?要不,殿下住到大寧都司去,臣請保定城的名醫給殿下把把脈,調息一下身子。”王正不失時機的道。
“住哪裏?容我想一下。”朱高熾又急忙看向肖塵:“你住在哪裏?要不,我去住你那裏吧。這在東廠大牢住慣了,我現在看見東廠的人,就如同在東宮一般,倍感親切。”
“我就住在隔壁的院子,殿下若是不嫌棄,住那倒也無妨。”肖塵笑道。
“走走走,那我們現在就去。”說著,朱高熾似乎已經急不可耐的就要動身。
“殿下稍等。”肖塵道,隨即看向大寧都司指揮使王正:“王指揮使,殿下就住在隔壁的院子,還請指揮使大人在附近加強軍力,以保證殿下安全。”
“紫衣大人放心,無論是在保定城,還是回京之路,我大寧都司都會以最為緊急的軍情對待,絕對保證殿下的安全。”對著肖塵,王正也是恭敬的道。
“好,又指揮使大人這句話,東廠就不用從京城調動人手了。到時候護送太子殿下回京,指揮使大人可一定要到東廠坐坐,讓我一盡地主之宜。”
“一定一定。若是到了京城,我一定登門拜訪紫衣大人。”王正興奮的不知如何是好。
看著朱高熾和肖塵的親密態度,王正明白,這紫衣校尉以後的前途一定是不可限量。
若是太子能夠順利登基,他就是絕對的皇上之下第一人。
不不不,和皇上平起平坐都很有可能。
有這種潛力之人,此時不巴結,還等何時?
“殿下都讓指揮使大人起來了,您還跪在這裏作甚?起來起來,在隔壁院子附近布防。”肖塵笑著說道。
“是是是。”王正應著,緩緩站了起來就要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