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肖塵的陰陽怪氣,鞏昌衛指揮使張興的心裏開始七上八下。
然而,肖塵沒有給他絲毫的喘息機會。
“你的士兵沒有下毒。做飯的張夥夫我已經親自調查過了,他也沒有下毒,難不成,是王寬的父親,定西候下的毒?”肖塵淡淡一笑。
“定西候?不會,不會是他。”張興肯定的搖了搖頭,“他是王寬的父親,他又怎麼會下毒,毒死自己的兒子?”
“那就奇怪了,王寬一個不求上進的人,他難道會因為鞏昌府災民死亡過多,內疚自殺?這說的過去麼?”
“下官也是反複的想了想,我真的理不出頭緒,他到底是誰毒死的。”張興低下了腦袋。
肖塵笑了笑:“張指揮使,整個案子我大體上已經有了眉目。你想不想聽聽?”㊣ωWW.メ伍2⓪メS.С○м҈
“下官願聞其詳。”張興硬著頭皮道。
“這王寬,不是死於他人之手,而是死在了自己的父親,定西候手中。”肖塵笑嗬嗬的說道。
聽聞這句話,一直坐在邊上的府衙同知衛黎,張大的嘴巴久久不能合攏。
都說虎毒不食子,這定西候,居然毒殺了自己的小兒子?
他這是為了什麼?間接的保護自己,還是保護一些不為人知,卻驚天動地的大秘密?
肖塵的這句話,讓近跟前坐著的張興,也差點要站了起來。
他居然敢懷疑定西候,他居然會懷疑定西候?
難道說,他已經成猜到了侯爺這次來鞏昌府的真正目的?
“怎麼樣,張指揮使有沒有感到意思的驚訝?”肖塵又笑著問道。
“欽差大人是在開玩笑吧,哪有父親毒死兒子的事情?定西候愛民如子,對自己的親兒子,又怎麼能夠下得去手?”張興一臉驚訝的說道。
“定西候毒死王寬,自然是有著他的道理。王寬的手中,一定有著定西候不願意外泄的秘密。既然他注定要死,不如早點死了,免得東廠騰出手來,從他的嘴裏挖出來一些不該知道的東西,恐怕就不好了。定西候也真是有魄力,對著自己的兒子都可以下得去手。至於其他人,取了性命還不是隨隨便便的事情。”盯著張興,肖塵的臉色異常平靜。
張興掙紮著從椅子溜了下去,雙膝跪在了肖塵麵前,低著腦袋惶恐的道:“下官一時糊塗,讓定西候和王寬一起吃飯,犯下如此罪過,請大人發落。”
“發落是一定要發落的,不過,我想知道,你和定西候之間,還有什麼秘密?”肖塵沉聲問道。
“沒有,真的沒有。小人就是逢年過節給定西候送禮,其他的再也沒有了。”張興努力的解釋著。
肖塵抬頭,看向旁邊早已經準備好了的東廠校尉:“既然張指揮使不願意說實話,那就帶上鐐銬,到屋裏好好的照顧照顧。”
“是。”校尉應了一聲,手中的鐐銬不由分說的久朝著張興扣了過來。
“大人,您不能這樣啊。下官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您不能這樣啊。”張興甩著胳膊,一麵哀求,一麵拒絕鐐銬加身。
“機會我剛才給你了,是你沒有珍惜。你和定西候的勾當,我已經是一清二楚。既然你不說,那就受點苦吧。”肖塵轉身,看向段天明。
“張指揮使屁股有傷,拉進去好好的照顧一下。”
“沒問題,辣椒麵,老陳醋,鹽巴,再加上開水,保證一會就給他治好了。”眯著眼睛,段天明站了起來,接過校尉手中的鐐銬:“乖乖的,胳膊再掄起一下,我就砍了。”
到了這個地步,張興哪裏還有心思理會段天明。
伏在地上,腦袋將地麵碰的“啪啪”直響。
“大人,我說,我說,我全都說。”
“遲了。”肖塵將腦袋轉向一邊,抬起左手,輕輕的揮了揮。
得到指示,段天明麻利的將鐐銬扣在了張興的手腕上,抓著他的後衣領,一把就拎了起來,徑直朝著旁邊的一個房間走去。
這突然的變故,已經讓府衙同知衛黎一臉蒼白。
渾身發抖著,一個字都不敢說。
隨著房門被關上,屋子裏瞬間傳出了張興的慘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