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兩個女兒,在河邊發生爭執,雙雙掉落河裏,也虧得當時好多婦人在洗衣服,眼疾手快的把人給拉了起來,不然,怕是早就被河水給衝走了。
但說來也奇怪,明明才落進水裏,就被人伸手給拉了起來,應該並沒有大礙,可兩個丫頭都昏迷不醒,已經躺在床上足足三天了。
“這該死的小娼婦,怎麼不掉進河裏淹死算了,卻害得我的紅月,到現在也沒醒,也不知道是不是衝撞了什麼,哎呀,我怎麼就這麼命苦啊!”趙氏一個勁的嚎哭著。
她是真難受,寶貝女兒就養在她眼皮子底下,居然還能出了這樣的事。
明知道趙氏嘴裏的小娼婦,才是他的親生女兒,但沈老二卻完全不敢吭聲,就怕招惹得趙氏火起,沒完沒了。
但他越是這樣,趙氏越覺得生氣,這個男人實在太沒用了,什麼事都指望不上他。
“你去村頭把大夫請來看看,要是我閨兒出了什麼事,我要那賤丫頭償命。”她凶神惡煞的吼道。
不是她沒早想到請大夫,而是她知道閨女才掉進河裏就給拉上來了,以為躺會兒就沒事能醒過來,哪知道這一躺就是三天,她這才慌了神了。
沈老二對她的話從來不敢反駁,慌慌張張的就趕緊去請大夫了。
“沈老二,你這是幹啥去呢,著急忙慌的。”村裏人見到他,出聲問道。
“去請大夫。”
“啊,家裏倆孩子還沒醒啊?”
沈老二搖頭:“沒呢!”應了這麼一聲,腳下更是走得飛快。
見他一眨眼人就跑沒影了,可見有多著急,一時議論紛紛。
“那倆丫頭怕是不太好了吧,不吃不喝躺了三天都沒醒,身強體健的人都受不住。”
“真要是不行了,就有點可惜了啊,紅月那丫頭,模樣長得出挑著呢,以後沒準能說個好人家,紅果那丫頭模樣差了點,黑不溜湫的,但人勤快啊,什麼都能幹。”
“可惜啊,年紀輕輕的,怎麼就遭了這樣的事了。”
一群人唏噓不已。
沒多大會兒,便見沈老二請了大夫來,一些喜歡看熱鬧的,也不嫌晦氣,跟在他們身後,也進了沈老二家的院子。
趙氏一眼瞧見大夫請來了,忙上前幾步,心急的拉了他的胳膊:“杜大夫,你可來了啊,快瞧瞧我那丫頭吧,這都三天了,還沒醒呢,再這麼躺下去,可怎麼得了。”
話說著,忍不住抹了一把眼淚。
杜大夫也沒有多話,隨著她走進屋裏,坐在了床邊,抬手診脈,不過片刻,眉頭就皺了起來,隨後又換了一隻手診脈,不見麵色鬆緩,眉頭越皺越緊,神色也更顯得沉重。
趙氏看他這樣子,心裏就咯噔了一下,心裏是越發焦急了:“杜大夫,可怎麼樣啊,我閨女還有沒有救啊?”
這可真是急死個人了。
杜大夫沉默了片刻後,才開口道:“我診著脈象,並沒有什麼問題,但不知為何,人就是不醒?”
對於此,他也覺得簡直奇怪極了,行醫幾十年,還真沒遇上這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