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紅月和劉福貴的親事,很快就定了下來,一並連婚期都定下,十月初八,兩個月後。
之所以定得這麼急,主要也是因為婚事受到阻擾,兩人都擔心再出什麼狀況,最好是能早些成親,兩人才會徹底安心。
趙氏已是無力再阻撓,便由著他們去了。
親事已是板上釘釘,連婚期都定好,沈紅月算是安心不少,這才又想起沈紅果來,心裏無不得意。
吃過了飯,沈紅月放下碗就出門了。
趙氏隻看了一眼,什麼也沒說,女兒不聽話,她心裏的氣都還沒消呢。
沈金寶見狀,說了一句:“丫頭都是潑出去的水,給別人家養的,娘你還有我呢。”
“對,娘還有金寶,以後娘就靠你了。”
“娘,她不聽話,你別給她那麼多嫁妝,好東西都留給我。”沈金寶瞅著門口看了一眼說道。
“這話你聽誰說的啊?”
“村裏好多人都說呢,說娘你要掏空了家底給沈紅月添嫁妝,齊家那麼窮,你要是不多給嫁妝,沈紅月有得苦頭吃。”
“嗬,那劉家原來是在這兒等著呢,指望咱們家貼補他們過日子呢。”趙氏冷冷一笑道:“別聽那些人亂說,娘的好東西都留給你,你大姐不聽話,就讓她受受苦吧。”
劉家能拿出什麼聘禮來?她又憑什麼出大筆嫁妝。
紅月那丫頭不聽話,以後總有她吃苦的時候。
沈紅月有段時間沒見到沈紅果了,她以為沈紅果離開家後,日子怕是會不好過,然而見到眼前神采奕奕的沈紅果時,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住茅草屋呢,村裏最差的屋子,就該是你這處了吧!”她一臉嫌棄的打量了幾眼。
“雖然是茅草屋,但我一個人住著,卻十分寬敞自在。”沈紅果看向她道:“聽說你定親了。”
兩人鬧騰出來的動靜可不小,村裏人茶餘飯後津津樂道呢。
說到定親的事,沈紅月頓時得意了,輕飄飄的看了對方一眼:“你也聽說了啊,福貴哥看上我,沒有看上你,是不是很難過?”
沈紅果搖了下頭:“我為什麼要難過?”
因為他曾經屬於你啊,現在我把他搶走了,你不該難過嗎?
見她如此平靜,神色間毫無波動,沈紅月都不禁有些懷疑,之前是不是自己弄錯了,沈紅果興許並沒有重生。
“你當真不知道?”
沈紅果偏頭問她:“我該知道什麼?”
“那你為什麼要跟娘作對,不願意回家?”
“我不是被趕出來了嗎,至於為什麼不回家,我覺得外麵更自在啊,沒有人罵個不停,耳根子都清靜。”
沈紅月想想,好像也有道理,她娘那張嘴,整天罵個不停,要是換成她天天挨罵,也會受不了的。
可又總覺得哪裏不對勁,上輩子的沈紅果,可沒有被趕出來過。
一時想得她頭疼,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我就要嫁給福貴哥了,你當真不覺得生氣?”話問出口,目光緊緊盯著對方,不放過任何一絲情緒變化。
沈紅果搖頭失笑:“要我說多少次你才相信,你想嫁給誰就嫁給誰,我為什麼要生氣難過。”
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她犯得著嗎?
這次她算是看清楚了,沈紅果是真的不在意,所以她並沒有重生,果然是自己之前想多了?
剛重生那會兒,她的情緒很不穩,也確實有可能弄錯了。